下午,在工厂忙活一天,带着草图的白染回家了。
身边,又是熟悉的人,司嘉南和王雅丽,以及两个新朋友。
王雅丽的姐姐,王雅洁,和王雅丽是双胞胎,王雅洁在外国语学院读书。
两个人长的一样,但性格气质大相径庭,看起来很温柔,是一名高知女性。
白染刚听见这姐俩名字的时候,想到了未来的电视广告里面大名鼎鼎的洁丽雅毛巾。
毛巾,就用洁丽雅!
哈哈哈哈……
白染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毛病,听到别人的名字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联想。
这都怪上辈子白染的爷爷,带她去什么速记班,在那里学习照相机记忆法,和联想记忆法。
这不,都留下病根了。
另一位是王雅丽的发小,叫赵时萧,目前是个无业游民,长的非常漂亮,白染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气质忧郁,穿衣打扮大胆前卫,头发还长,微微有点自来卷,在脖颈后面扎了一个小揪揪,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艺术家的气息。
白染发现了,王雅洁身边的发小,真是啥样的都有,汇集了各种各样的高质量人类。
三女两男一共五个人并排的走在一起,愣是凑不出来一对。
又是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周老师趴在门缝里面,看见白染带了一群人回家。
还有昨天那个男的!
目送着白染带了三个女性朋友,还有那个男的进了家门。
心里也不知道从哪儿窜上了一股火气,无处消减。
只能无能狂怒的在硕大的园子里面,转圈消耗怒气。
普通人感觉憋屈的时候也只能在床上打打滚,而周老师却可以在他百来平方的大园子里面疾走。
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白染对此一无所知,带着朋友进家门,微笑推开房门,就遭受了魔音侵蚀,笑容凝固在脸上。
紧贴在白染身边的王雅丽也听见了客厅里鬼哭狼嚎,吹拉弹唱的声音。
不由自主的抠了抠耳朵,往后面退了一步。
“你家,还挺热闹的。”赵时萧夸赞道。
白染尴尬回头:“哈哈,我爸我妈比较活泼。”
走进去,换上拖鞋:“你们就不用换鞋了,客厅每天都要擦。”
在屋里吹拉弹唱的四个人因为制造的噪音太大,根本听不见白染回来的声音。
一走进客厅,最先看见的就是拿着唢呐,吹得非常投入的老白同志。
白染深吸一口气,想不到我爹还有这种才艺。
接着,就是根本不懂节奏,一顿乱敲架子鼓的小苏同志。
再就是锯木头大师二号苏思烁,一脸沉醉的拉着小提琴。
还有,演奏水平还是小学鸡的苏思炘正在吹葫芦丝。
每个人都沉醉在了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不管别人的死活。
没想到,这四个人里,最出彩的竟然是苏思炘,这个乐感差到要命的小妞。
有的时候真是要与其他人做个对比,需要同行衬托。
据木头大师和这三个卧龙凤雏一对比。完胜。
在白染的印象里,唢呐这个乐器非常抓耳,是一个只要出场就能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乐器,乐器界的流氓。
上辈子村子里面办丧事的时候没少听唢呐,白染觉得那就够难听的了。
但白染没有想到,这玩意吹的难听是真的没下限,感觉老白同志吹的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为了放过自己,白染按下了开灯的按钮,霎时间客厅灯明几净,沉醉在音乐世界的四人回归了现实。
“呱呱呱……”赵时萧鼓掌。
其余三人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他都鼓掌了,那我也……于是也伸手鼓掌。
人……就是有从众心理。
白染回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们四个,这是啥意思?好听吗?
“鼓掌干啥?也就吹的一般般。”白近玮得意的说。
白染:是我不懂音乐了?
“是吹的很一般,但我很佩服你们这种,勇往直前,百折不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畏困难的精神。
明明都没有天赋,但还能坚持下去,这真的很让人感动。”说完,赵时萧还蹭了蹭发红的眼尾。
联想到了自己,高考连连失利,难道学习不好,就不能上学画画了吗?
他只想画好画。
他们这些没天赋的人都还在坚持,而我这么有天赋,师从名师,不应该放弃,国内不行就去国外。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总有人能发现我的闪光点。
白染:我………………无语是我现在的态度。
这是弄啥嘞?咋还说着说着哭上了?
这是干啥?达人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