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姐和二姐给她寄到沪市老乡那里的信上面,写的都是这些。
她刚到首都,老乡就把老家的信邮寄过来。
看完后,诛妹也没多废话,也没回信,就把当初从家里带走的邮票寄了出去,收件人是刘珠迪。
她问了芬姐,芬姐说这些邮票有可能值钱,但不会值太多钱。
因为她收藏的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不稀缺,所以不值钱。
像她姐同学说的那张邮票值钱,是因为稀缺有纪念意义。
剩下的这些,虽然不值大钱,但最起码等以后两个姐姐被家里吸干血,没钱的时候,还能卖邮票坚持一下。
小时候,大姐没出嫁前,对她也算不错,也不知道现在咋变成这样,估计是被家暴的前姐夫打坏脑子了。
对于两个姐姐的指责,她无动于衷。
淡淡的回答:“说完了吗,我走了,以后别喊我诛妹,我改名了,叫刘丹恩。”
但人刚走没两步,大姐二姐又追上来骂,说她不检点,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气的刘丹恩差点原地爆炸,这也就是看在小时候两个姐姐的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忍着,要不然她早动手删人了。
丹恩深吸一口气;“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把嘴闭上,这是我雇主家的孩子,人家里都是大领导,你们这么说,是以后毕业不想混了?”
说完,她对两个孩子说道:“别理这两个神经病,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上锈不好使……”
刘珠迪还想和丹恩讲讲道理,但公交车来了,这是最后一班,如果赶不上这一班车的话,就要腿走着回学校一个多小时的路,能累死人。
她只能不甘的放过刘丹恩,和美迪上了公交车。
白染带刘丹恩回家,路上白染问她和刘珠迪是怎么回事,刘丹恩就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
听完来龙去脉,白染觉得人是多面性的,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心中扮演的是不同的角色,这句话简直太有道理了。
她眼中现在的丹恩,和刘珠迪开学时描述的丹恩,以及刘珠迪现在眼中的丹恩都是不一样的。
人会自动美化自己的记忆,也会自动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刘珠迪这样的佼佼者,刚开学的时候还是好姐姐,担心妹妹在家受苦遭罪。
回到老家爹妈卖一下惨,再联想到妹妹的狠心,看着眼前的一堆烂摊子,立马就改变的想法。
记忆推翻,重新整合。
人的大脑,可真善变。
“要我说我这两个姐姐脑子就是有病,都这样了,还回家干什么?
上赶着回家当牛做马?给老两口拿捏她们的机会?
我当初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钱票带走,房子弄坏,就是为了把家里人都拴住,让他们没有机会上学校找我两个姐姐的麻烦。
等房子修缮完,家里肯定欠不少钱,哪还有来首都找麻烦的钱?
结果我这两个姐姐可倒好,自己羊入虎口。
我当初信里的嘱咐,一点用都没有。”
刘丹恩嘲讽笑笑,把账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白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