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节吗?
这是过生日吗?
这简直就是苦难日。
虽然这些事情她没有经历过,但她上辈子的女性长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种生活,想想就窒息。
其实,如果是招呼生意伙伴,或者是真心相待的亲戚,一个是为了利益,另一个是亲情维护,做再多都不过分,累也是值得的。
但是,白染觉得,有些亲人,有还不如没有,有些生意伙伴,不在你背后插刀就不错了。
招待这些人,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图啥?
而且,真正的朋友亲人看你看干活也不会干坐着,会上前分担,怕你累着。
…………
生日当天,老白同志和小苏同志一早就给白染准备大餐。
计划是中午在家给白染过生日,下午白染请朋友出去吃。
依旧是没有蜡烛的蛋糕,因为老白同志讨厌吹蜡烛环节。
因为“人死如灯灭”,华国的传统当中,只要是喜事,就会长亮灯。
比如新婚,过年。
也不知道吹蜡烛这个传统是哪里来的,老白同志非常讨厌这个。
晦气。
省去这个环节,直接切蛋糕,拿出两口子为孩子准备的礼物。
是两副鞋垫,两人亲手缝的。
“你长这么大,我和你妈都没给你做过一针一线。
一晃眼,你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感觉上个月你还是那个一米出头,干瘦的小豆丁。
想给你缝件衣服,但我和你妈都没这手艺。
估计我俩做了你都不敢穿出门,也就不丢人现眼了。
就做了这两副鞋垫,我和你妈一人做了一副。
你看,这个踩小人是我做的,你看是不是比另一副做的好?
你爹我也是有基本功的,小时候补过衣服。
你妈从小就没碰过针线,鞋垫缝的有点硌脚,你将就着收下。”
白近玮把礼物递过去的同时,后腰传来钻心的疼。
小苏同志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拧了180度。
“笑话人不如人,做的不就比我好一点?有啥好显摆的?
我闺女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两口子还没老,还在念书,嘿嘿。”苏落月越想越美。
孩子成年了,而她这个当妈的依旧年轻貌美。
真是让人羡慕,遭人嫉妒。
两口子好不容易煽情一下,白染的情绪还没酝酿到位,悲伤的情绪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谢谢爸爸妈妈,鞋垫我会好好保存的。”白染很高兴的收下了两口子亲手缝制的礼物。
至于穿?还是算了吧,她又不是汗脚,没有垫鞋垫的习惯。
再有,这鞋垫要是垫在鞋里,她穿出去晨练跑回来,估计脚底板得磨出来好几个泡。
爸爸妈妈的心意,她会好好珍藏。
晚上,请小伙伴们吃完饭,看完电影,拎着礼物开车往回家走。
车子直接开到车库里,路过周老师家门口的时候,白染发现周老师家的灯亮了。
“嗯?不对啊,我昨天过来这边走后关了灯,反复确认过的。”
想到这里,白染眼前一亮。
也不先去停车,立马停车解开安全带,下车往亮灯的方向跑。
还没来得及拉开客厅的大门,门就从内部打开。
“Happy birthday!”周以泽知道圣诞是白染的生日,特意赶过来。
晚上他去隔壁找人,苏落月说孩子出去和朋友过生日去了。
周以泽也不知道她人去哪里玩,只能在家等着,守株待兔。
白染因为跑的比较急,导致人跑到门口的时候没刹住车,直接一头载进了周老师的怀里。
幸好,她没用力,不然今天的周老师肯定得废。
都已经撞到了,白染索性直接抱住,环住周以泽的腰:“Merry christmas!”
“圣诞快乐,你也是。”周以泽也抱住白染。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像是石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白染率先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同时松开了环在周老师腰上的手。
“晚上六点多。”周以泽拉着人去沙发那边坐。
“这么早!你也真是的,回来之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晚上就不出去了。
走的日期定了吗?待几天?”白染还蛮珍惜两个人的相处时光。
现在,她好像理解那句小别胜新欢的话,里面的含义了。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好像分开这一段时间以后,她更喜欢周老师了。
平常的时候没察觉出来,也没怎么思念远处的人。
今天忽然见到后,心中的欢喜愉悦多到溢出来。
现在的周老师,比送她门市房,送宝石手链的时候更让她心动。
不对,等等……这衣服,这发型…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过的。
衣服都熨烫过,这么规整,肯定不是从箱子里拿出来穿上的。
至于会不会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以前整理过的?
那不可能,周以泽有点洁癖。
放在柜子里两个月的贴身衣物,他不会上身。
肯定会洗一下再穿。
而且,还喷了香水,是她之前说好闻的那款木质香。
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用了发蜡。
衬衫很合身,能隐约的显露出肌肉轮廓,如果戴个眼镜就是斯文败类的最佳人选。
精心锻炼过的倒三角身材,被这一身修身的西裤衬衫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