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欣欣听劝的从姚梅身上下来,就这一次她把姚梅打怕了。
因为孙欣欣是真有劲,她在工地食堂抡大勺,一个耳刮子下去都能让人天旋地转,喉咙发甜,眼前一黑。
更何况,姚梅被打了这么久,而且她年纪也大了,不经打。
“行吧,这次我就看在赵婶子的面子上,不多和你计较,再有下次没完。”
放完狠话,孙欣欣从姚梅身上下来。
等白小阳回家以后,就看见了一个脸蛋子通红,一个脸蛋子肿得有俩个大的姚梅。
姚梅口齿不清的跟儿子告状,也没人说因为啥原因,儿媳妇才打的她。
白小阳问因为啥,她就呜呜的哭。
白小阳觉得孙欣欣也不是这么杵倔横丧的人,咋可能动不动就打老婆婆出气呢?
但是,无论他娘做了啥,这都毕竟是他娘。
咱能老婆婆呢?
这是不孝。
他娘生养他一常不容易……
“等着,我去找她好好说说,让她给你道歉。”
白小阳怒气冲冲的去找在数钱对账的孙欣欣。
走到卧室门口,“咣当”一脚把门踹开。
“你要干啥?作死吗?修门不要钱啊?”孙欣欣骂完,接着数钱。
白小阳被孙欣欣这一骂,心里的怒气瞬间减弱。
没办法,孙欣欣在他这里的积威甚久。
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能拿捏死东北的男人,还得是东北女人。
气势被削弱,刚才的胆子已经不在,白小阳缓缓坐在孙欣欣身边。
酝酿半天,开口的道:“那个,我问你啊,就是妈今天的脸咋变成那样了?”
孙欣欣算账头也不抬:“我打的。”
这一句话,给白小阳整的无语了。
这么坦坦荡荡的吗?难道就不想狡辩一下?
如此直白的回答,整的他不知道该咋回答了。
“因为啥啊?你就打她,再怎么说……”
白小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欣欣打断:“你闭嘴,现在别跟我磨叽这些废话,等我算完账了再说。”
白小阳乖巧的闭嘴:“哦,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这么凶呢?”
等了许久,孙欣欣终于对完账,把钱收起来,锁好。
然后,才有闲心和白小阳解释,她为啥抽老婆婆。
因为她欠抽。
事情讲完后,白小阳对孙欣欣是没啥气了。
但是,他对姚梅的怨气起来了。
为啥?他刚过生没多少天的好日子,自己的亲妈就要来这么搅和?
在外面造谣欣欣,有啥好处吗?
在老家的时候,还嫌弃他被人讲究的不够多吗?
被人讲究,笑话的滋味难道好受?
他不理解,姚梅是咋想的。
这么有奔头的日子,她非要瞎搅和。
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姚梅的房间,对上姚梅那可怜模样。
面色果决的放狠话:“妈,我这人没能耐,也没什么主意,就是得靠媳妇才能起来。
我肯定是要跟着欣欣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不可能有二心。
所以,你就别瞎搅和了。
你们一个人给我生个儿子,一个人是我娘。
偏帮谁都不好,我肯定是帮里不帮亲。
你咋闹,我都不可能和欣欣发邪火。
我是你亲儿子,欣欣是我媳妇,你造谣她对你有啥好处?我不明白?
我对你还不错吧?你看看周围的邻居,还有我身边的工友,谁家的娘有你的日子过的好,每个月都有零花钱,吃好的,穿好的。
对,你是干活了,可这家谁没干活?
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和欣欣是最累的,除了睡觉基本都不闲着。
你要是觉得这日子你不满意,那你想办法再生个儿子吧。
生一个能赚大钱,有出息还听你话的儿子。”
说完,白小阳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呆了的姚梅。
完了,这个儿子废了。
一手养大的儿子,彻底废了。
姚梅感觉无比的慌乱。
在屋里扒门缝看热闹的王大花随时为白宝柱汇报事实热点。
看大孙子走后,没热闹可看,她扶着腰坐下。
“这么好的日子,她非得做妖。
欣欣这孩子嘴是不好,对咱们严了点,但好吃好喝好穿好戴的供着咱们,干点活咋了?
那孩子脾气是冲,但一口吐沫一个钉。
她说给咱们养老,咱们以后就不用愁了。
我是想开了,她有主意,小阳跟着她干就行。
小阳被咱们惯坏了,没啥脑子,但认干听话。
还真就得配这主意正的媳妇。”
白宝柱翻个身:“可不是,欣欣这个孩子不错。
咱这一把老骨头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别折腾了,安心在孙子身边享福吧。”
孙欣欣赚的多了以后,手松了许多。
哪有让人办事不给好处的?
爷奶和婆婆都没啥干活,别管是不是被逼的心里情不情愿,但这活干了就得给好处。
值得档次提升,每个月都给买新衣服。
干活的时候无聊,买个电视机,一边干活一边解闷。
一大家子的日子,从这天起,还算人心齐的往蒸蒸日上过。
有一个人不服,暗戳戳的搞小动作。
除了枕边人,都无所觉,最后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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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白家的三层小楼里。
书房内,老白同志伏在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写一段话又停下思考半天,看样子不是很顺利。
旁边,是发呆看向天空的苏落月。
“这会儿阳光这么毒,你盯着太阳干啥?不怕眼睛瞎了?”
老白同志站起身,将透光的窗帘拉开。
上个月两个人陪老师去下面开研讨会,两人顺便在当地的学校教了两个星期的课。
自从回来后,俩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