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两人是真心相爱,不掺杂一丝的谎言。
但穷人乍富,利欲熏心、富贵迷人眼,谁保准以后不会变?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王雅丽坐在校园树荫下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书,静静的发呆。
谁能告诉她,该如何叫醒王雅洁?
“打扰一下,您知道物理系的实验大楼往哪走吗?”
王雅丽抬头,对上一个……没有表情的脸。
看着眼前这个人,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来白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脸冷的像棺材板似的人工作能力一定很强,又或者家世不错,不然早有人打死他了”。
这人……肯定工作优秀。
“我也要往那边走,你跟着我一起吧。”王雅丽拎起包带路。
“谢谢,怎么称呼?”男人跟在身后。
“我姓王,叫我王同志吧。”王雅丽懒得和不感兴趣的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她平等的不在乎所有人。
对亲人和朋友要多亲近,就有多亲近。
对陌生人和普通同学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王同志?你父亲姓王?”男人跟在身后,没话找话。
“你这不废话吗?我爸不姓王,还能姓什么?”王雅丽很无语。
加快脚步,赶紧快点走到实验楼。
忽然理解白染说的那句“不会说话,你可以选择闭嘴”。
唉,身边人不是结婚了就是谈恋爱了,就我一个光棍儿,没人搭伴,真无聊。
去年,王雅丽相亲一通下来,没一个来电的,家里觉得她可能还没做好准备,根本还没开窍,对她结婚的意愿就不是那么强烈了。
再加上她向家里人诅咒发誓,保证不会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结婚,家里也就不再逼着她相亲。
“王寒是你什么人?”男人加快脚步,走至她身侧。
“我小叔叫王寒,你认识吗?”王雅丽转头,看向他。
“你和你小叔长的很像,我们认识,我叫杨帆。”杨帆那常年不做多余表情的冰块脸,尽可能量的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看向王雅丽。
“哦,杨叔叔你好。”王雅丽看到杨帆那“和善”的微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人笑的比哭还难看,太吓人了。
过了片刻,杨帆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杨叔叔这个称呼。
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你叫什么?”
王雅丽:怎么着,这么执着于我的名字,是想告状吗?
“我叫王雅洁,来学校看我妹妹的。”王雅丽冲着杨帆笑了一下。
杨帆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打算回去有时间打听一下。
把人带到地方后,王雅丽和人说了声再见就溜了。
这人,感觉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
杨帆回去后,抽空打听王雅洁这个人,在得知人家已经结婚后,那点小心思瞬间熄灭。
在听到奶奶说王雅洁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要安排俩人相亲后,杨帆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据说那个妹妹叫王雅丽,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他感兴趣的是那天在华大认识的人,又不是那张脸。
一想到成为有好感的异性的妹夫,就觉得很难受。
和谁相亲都行,就不能是王雅丽。
不过,就算他想相亲,王雅丽也不会搭理他。
王雅丽现在家里不给她压力,乐得清净,相亲一律不见。
她家里培养她投入很多心血,自然也是希望她有一番作为,先立业再成家也不错。
到时候也不用看家世,找个能在工作和生活上辅助她的。
王家其实不排斥找门不当户不对的对象,排斥的是找个拉低孩子生活与思想水准的人。
家里花了那么多钱和精力,自然是希望子女能取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实现人生理想。
人生理想可以是当一个歌星,演员,科学家,医生,厨师,种地的农民……
但绝对不能是当一个附属品,一个男人的附庸,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
能不能实现人生理想就要看这个人的良心,可是良心能值几个钱?
“姐,你是我亲姐,帮我买一台宝马呗?就是你之前拍的照片上的那台,粉色的。
求你了~”钢铁一般的女人王雅丽,再尽可能的夹出萝莉音,向白染撒娇,拜托白染帮她买车。
“行吧,我考虑考虑……”白染拉长音,满脸傲娇。
“求求了,么么么……我最爱你啦~”王雅丽使出自己的毕生所学。
她敢说,以后就算处对象了,她都不会再发出这么恶心做作的声音。
“真是拿你没办法,行吧。
不过那款车没粉色的,是改装的。
你要是也想要这样的话,我可以让那边改完再运过来。
但要是想要和我的一模一样是不太可能的。”
白染这台宝马是李美含送的,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弄一个粉红色小跑车开的。
她每天穿的都是黑白灰色系,站在粉红色的车子旁边一点都不配,也只有在拍照的时候拿它当道具,还有点作用。
那台车放在车库里就是吃灰,但是李美含送的媒人礼,她转手卖掉,送人都不合适,只能放在车库里面吃灰。
至于改色?还是算了吧。
听李美含说,她为了改装这台车,可是费了大力气的,这个设计师非常难约。
白染即使不是很喜欢,但也要珍惜。
因为这份礼物,李美含用心了,她不能把别人真心拿来践踏。
“行啊,差不多就行,不用一模一样。
你帮我弄好了再运过来,谢啦。
你啥时候从香江回来?我都想你了……”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的撂下电话。
周以泽一脸复杂的看向刚刚放下话筒的白染。
“咋了?”白染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什么,你和王雅丽……”周以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白染觉得,周以泽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王雅丽现在还是单身吗?”周以泽憋了半天,问出这个问题。
他观察这对闺蜜的互动好久,越来越黏糊,尤其是近一年。
“是啊,她还单着。
她要是有对象的话,还能像现在这么闲吗?有事没事就给我打个电话。
这跨洋电话,死贵死贵的,也不嫌费钱……”
一个月的电话费,够好多家的生活开支。
“你那是什么表情?”白染看着神色逐渐凝重的周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