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骁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我的耳垂……”他慌张的捏了下耳垂,借着低头的当儿移开了视线。
“你的耳垂好像更红了,没事吧?”
晏颜那沉稳的声线中染上了几分关切。
“需要我找个冰块敷敷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十分自然的碰上了虞骁的耳垂。
不等虞骁做出反应,她就迅速的收回了手。
“真烫,我还是去拿冰块吧。”
说完这话她就钻进了厨房,不给虞骁一点辩驳的机会。
虞骁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面上都是木然。
晏颜的手带着几分凉意,那异样的触感现在还残留在他的耳垂附近,叫他怎么都忽略不掉,遗忘不了。
他搞不懂,晏颜怎么会碰他的耳垂。
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相当敏感且隐晦的地方吗?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和关心,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虞骁心中的天平来回倾斜。
一边是晏颜向来冷心冷情,肯定不屑于做这些暧昧的动作。
一边是晏颜性格素来恶劣,很热衷于做些调戏他的事。
虞骁想不通理不清,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最后还是选择当一回逃兵——
自己一个人偷溜上楼了。
晏颜慢吞吞从冰柜里掏出冰块,出来时却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反倒是齐月坐在了先前虞骁坐的位置上,对她饶有兴致的盯着。
“齐姐,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晏颜面不改色的问。
齐月坏笑道:“我一直都在下面。”
晏颜有些意外,“?”
齐月指了指角落处靠窗的懒人沙发,“我就在那儿躺着,你们好像都没有发现我?”
晏颜扫了一眼她指的地方,有些失笑:“齐姐真会找地方。”
又问:“齐姐你看到虞骁了吗?”
齐月朝楼上抬抬下巴,“害羞得跑楼上去了。”
她说着,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上下打量晏颜,“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着冷冰冰的,花样还不少。”
晏颜轻声一笑,把冰块放进嘴里咬碎了。
在她嚼冰块的同时,齐月也在打量她。
她这个后辈这段时间实在变得太多。
先前疯疯癫癫的为爱发狂,跟个疯子差不多,现在反倒冷静下来,表面疏淡宽和,内里却冷的不行,哪怕是跟虞骁相处,也会强势的掌控着两人之间的节奏,不让这段关系脱轨。
她找人打听过,晏颜先前的一些同学说,晏颜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性格。
天生带着一股遥远的距离感,高傲之余又有点叛逆。
与其说对徐成书的暗恋失败让她性格大变,还不如说她这两年被人下的降头终于是退散了。
齐月每看一眼晏颜,都要感叹一句。
遇到狗男人真是人生一大劫难。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晏颜想忽略都难。
“齐姐?”
齐月回神,“我在这儿躺躺。”
晏颜点头,出于礼貌的多问了一句:“下午没事?”
“不仅下午没事,我明天也没事。”
“给自己休假?”
“可不是么,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好片子,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