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初怀孕的事情也瞒不住了,萧迁只得臊着脸出了宫。
他们原本是要等赫连初的婚事办成了再走,但就目前这个情况,联姻之事定是告吹了。鉴于赫连初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永康帝很是不计前嫌的让西魏使臣们多留些日子,领略下大宣的风土人情。等二月二参加完宫宴再走不迟。
赫连轻应承下来,但萧迁却觉得自己没这个脸去吃饭了,打算到时间再找个借口推掉。
司北宸见萧迁这般,还凑上前去安慰:“小萧大人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凡事看开点,起码现在小命保住了不是?”
萧迁气鼓鼓的走了。
司北宸又凑到赫连轻身边。“说两句就跑,小萧大人这气量还得练练。”
当着永康帝的面,赫连轻没好意思说司北宸嘴贱,只道:“当着宣帝陛下的面,七殿下就不能收敛些吗?”
司北宸回头看着似笑非笑的永康帝,立刻端正好了态度。“儿臣只是见萧大人年纪小,逗逗他罢了。”
为着这点小事,永康帝装模作样的说了司北宸两句,等人都散去后,他看着案牍上成堆的奏折,不由觉得头晕。
看来是时候立个太子为自己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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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川近来无事一身轻松,虽说是被扣了俸禄,但得了这么一件宝贝也值了。正在新鲜劲头上,这么件匕首天天都得拿出来看上一看。
谢莞泠端着参汤进屋,险些被他手中把玩的物什晃了眼睛。“这么个宝贝你看了几天了,还没看腻啊?”
“你这会子怎么过来了?”裴云川将手中的匕首放下,接了谢莞泠递过来的参汤。
慧春婚期在即,最近府上都在忙着置办她成亲的东西,其实物品清单和宾客名单早就已经拟定好了,现在除了盯着下人将府上清扫布置好已经没什么要做的了。
“前面早就忙完了,今儿半天不见你,母亲叫我过来看看。”
谢莞泠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匕首看了两眼就丢开了。“什么稀罕物,值得你天天看。”
裴云川这才听出她话里的不忿,抬头见她靠在迎枕上,帕子在手里绞着,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了。
他忙放下碗问:“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一旁的小月上前给二人杯中添了热茶,随后便退了出去。
“我仗着祖母疼爱,又是嫡子宗妇,谁敢惹我?”谢莞泠生着闷气,故意说这些话。
看的裴云川只觉得好笑,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收起面前的东西,“那好吧,既然无事发生,那我就睡觉去了。”
“你今晚就在书房睡吧,别回屋了。”谢莞泠这下真生气了,起身就要走。
裴云川赶紧拉住她的手臂,好笑道:“百姓要告状也会递上状纸在等官老爷升堂的,怎么到你这,是冤也不述,状也不递了?就光说些酸话,这叫我怎么断案?又如何为你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