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层关系呢?我怎么不知道。”
沈氏看了她一眼,悠悠道,“那会儿我跟你爹还不认识呢。”
“行了。”
沈氏拢好衣袖,“谦王一家初回京城,便拜访了不少老臣家,咱们两家虽然有些交情在,但时间久了人心难测。咱们见见便罢了,旁的话不必多说。”
谢莞泠点头,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母女两个去到前院,第一次见到司北曲,他的确好看的让人不舍的离开,也的确如同裴云川说的,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司北曲今日穿了身紫色的长袍,红色的内袍只露出领口和袖口部分,看着虽的确矜贵,要是他能把领口收紧些就更好了。
谢莞泠撇过脸,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见过世子。”
沈氏将要福身行礼,被司北曲给拦下了。“伯母,使不得。”
“按照礼数,我母妃称您一声‘嫂子’,我这个做晚辈的又岂能受长辈的礼。”
司北曲说这话是客套,可毕竟这人出生皇家,代表的也是皇家,沈氏怎么好在他面前托大。
“世子客气,只是这礼不可废。”
司北曲只好受了这礼,又见了谢莞泠,两人彼此说了几句客套话,谢太傅才做主送客。
“小女难得回趟娘家,老夫只想多叙会天伦之乐,就不留世子做客了。”谢太傅拱了拱手,道:“既然王妃身体抱恙,就请她安心养病,等过段时日老夫便同夫人到王府拜访。”
“劳太傅挂心,那我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谢太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世子,老夫送送你。”
不多时谢太傅便回来了,一脸的灰败之气,沈氏问道:“怎么了?”
谢莞泠极有眼色的递上茶,谢太傅从女儿手里接过茶盏,啜了好几口。
“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也不好与你们多说,不过这谦王一家此次来京没安好心,以后能躲就躲着点吧。”
谢太傅忧心忡忡的看了女儿一眼,“皎皎,这几日叫你丈夫警醒些,万事小心为上。”
“你若没事也少往外头跑。”
谢太傅的表情太过严肃,连带着谢莞泠也跟着揪心。一家人用过午饭,谢太傅便催着谢莞泠早些回去。
“晚了不安全,爹着人给你添了几个侍卫,护送你到家就回来。”
谢莞泠觉得谢太傅有些小题大做了,“爹,有必要吗?”
谢太傅长叹了一口气,手顺着下巴上的胡须,道:“你听爹的,准没错。”
终归是父亲的一番好意,谢莞泠不好再推托不要,还是听从了谢太傅的安排。
马车驶出梧桐巷,小月将车窗关好,虽然她没听见谢太傅说的那些话,但见今日回程多了这么多人护送,大约也猜到可能是要出什么事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