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泠清楚这泥是从哪里沾来的。
她和张舒香回来的太急,只顾着先把衣服换了没换鞋,这才露出破绽。
好在绛绛后来也没再说过什么,只是以后谢莞泠再也没见过那双鞋子了。
绛绛看出些端倪来却没做声,悄悄把她的鞋子拿出去处理了,之后谢莞泠再也没看过那双鞋子。
端午节前一天,原是裴家派人去接王氏回家的日子,可是一大早起来刘氏的肚子痛的不行,人都昏死了过去。
裴母知道了这事儿吓的不轻,赶紧让人拿了牌子请大夫来瞧。
只是大夫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最后只说刘氏身体健康,没有问题,开了两剂安胎药给她喝下去。
刘氏喝了药没多久,肚子又痛的不行。裴母才刚从她屋里出去,听到消息又回来了,这次请的大夫依旧说刘氏身体没什么问题,气的裴母拄着拐在地上狠狠的锤了两下。
“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这才三个月,孩子还不会动呢,总不能是胎动吧!”
“再去请大夫,多请几个回来!”
大夫被裴母骂的脸通红,惭愧的低下头去。
裴母发了话,底下的人可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出门去请大夫,这里请回来的可都是城中有名的大夫,可结果依旧是一样的。
裴母泄了气,金氏让人封了银子给各位大夫,叫人将他们好生送出去,这才向裴母提议,“祖母,既然大夫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不如请个道士来看看吧。”
前几日府中就有流言说刘氏这一胎怀的怪,明明没磕着也没碰着,可是刘氏的下身却莫名其妙的见红。
还有上次刘氏进了王氏原先住的屋子收拾,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好好的平地走着,突然就摔了一跤,还好身边的丫鬟反应快,把人给抱住了,否则这孩子就没了。
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有很多,但无一例外的都跟王氏有关。
这些流言裴母是知道的,不过她向来对这些传闻嗤之以鼻,绝不可能相信。甚至还下令不准府中的下人再传这样的闲话,若被发现必有重罚。
但这时候金氏主动提起,裴母也不禁怀疑这王氏身上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才会冲撞了刘氏肚子的孩子。
“行,这事听你的。”
裴母松了口,金氏“哎”了一声应下,便出门让人找道士去了。
道士一进刘氏的院子就“嚯”了一声,惊叹道:“大奶奶院子上方黑云密布,看来是有大凶啊!”
引路的下人听这道士神神叨叨的,起初是不相信的,直到道士又问:“贵府是不是有位夫人不在?”
“这位夫人是不是犯下错被送出去了?”道士眯起眼睛,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番,道:“这位夫人现在所处之处,是不是东南方向?”
几句话下来,带路的家丁眼中由不屑转为崇拜和仰慕,“道长说对了,全说对了!”
裴家家庙就建立在侯府的东南方向。
很快道士的这些话便借由家丁的口传遍了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