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指名道姓,你着什么急。”
司北曲晃着扇子,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啧啧道:“不过说起来,谢家妹子长相也就一般,难为你们一个个的为她那么上头。”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只看外表。不过世子这般肤浅的人体会不来也是正常。”
司北曲的笑容微微僵了僵,随即嘲讽道:“你倒是不肤浅,否则怎么看得上那位其貌不扬的陈姨娘。”
周景宣被他嘲讽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闷闷转身,“世子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别介,才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司北曲拉着他,“你先说我的,还不许我说你了?小气。”
“我要一幅画,你帮我找来。”
司北曲不客气道,“我救过你,这个要求不难吧。”
“什么画?”
“李夫人的傲雪寒梅图。”
周景宣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这幅图他并不陌生。谢太傅收集了很多名画,其中就有这幅傲雪寒梅图,他见过很多次。
他立刻警惕起来,“你要这个做什么?”
“放心,我只要画不要命。”
司北曲微微勾唇,“你若不肯去,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司北曲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周景宣紧抿着唇,道:“我会想办法。”
他食楼出来,只觉得浑身不舒坦。车夫一连问了两遍是否回家,他才回过神。
“去定远侯府吧。”
裴母听管家说周景宣来拜见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后才叹一声气。“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请他进来吧。”
曲氏捏着帕子,道:“娘,可是景宣……”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裴母抿了口茶,她知道曲氏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周景宣从前跟谢莞泠定过亲的事情。
周、谢两家退亲是周景宣有错在先,老四也是等两人婚约解除后,才向谢家提亲。
两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又没违反伦理律法,不必心虚。
曲氏点头应是。
周景宣依着跟裴云川的关系,经常在定远侯府留宿,对裴家人和裴家的布局已经十分熟悉了,但他这次来依旧跟在管家的身后,进了裴母的院子。
“孙儿给曾祖母、祖母请安,一年未见,二位身子可好?”
“我们都好。”曲氏连忙点头,伸手将她扶起来,“好孩子,瘦了不少,也黑了,可见是在军营吃了苦头的。”
“好男儿自当磨练一番。”
裴母笑道:“有劳你还记挂着我这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