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梦，是假的，是不是？”厉吱吱又追问道。

陈淼气急败坏，“老鼠猪，我他妈真是服了，你要不要蠢成这个样子呀，你没看到姜雨梦心虚的表情吗？”

这还需要问吗？这不是打眼一瞧就能知道的真相吗？

厉吱吱不搭理陈淼的话，只沉默的盯着姜雨梦想要一个答案。

“她说的都是真的。”姜雨梦道。

她其实可以再说一个谎话，凭借厉吱吱对她的信任，轻而易举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的。

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累，用一个谎话填补另外一个谎话真的很累，她不想继续撒谎了。

厉吱吱嘴角有些颤抖，“所以……跟我做朋友是假的，我跟你说的那些秘密，分享的快乐，你全部变成乐子告诉了那些欺负我的人吗？”

姜雨梦破罐子破摔供认不讳，“是，跟你做朋友是假的，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部说出去才是真的目的……”

“所以呢！所以厉吱吱，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要打死我？来呀！你不是最近学习拳击很厉害吗？对着我挥拳，狠狠的打我呀。”

姜雨梦看起来比厉吱吱这个当事人还激动，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来呀！为什么不动手，是觉得打我这么一个垃圾人，会脏了你的手吗？”

厉吱吱甩开被姜雨梦拉着的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姜雨梦在她身后大喊，“厉吱吱，你个烂人，你就不配有朋友！”

厉吱吱没有回头，用尽全力回道：“姜雨梦，你也不配有朋友！”

烂人配烂人！

她们都不配有真心的朋友！

……

晚上。

厉吱吱没有打车回去租房那边，开了一间便捷酒店的房间就住下了。

家里张绣在家，租房有花兔。

她现在谁也不想看到，也不想自己这幅模样被任何人看到。

【警告！宿主，自信心持续下降中……】

听到脑子里系统的警告，厉吱吱半点没有之前的慌张，表情冷漠的不行。

【宿主，请调整好你自己的心态，不要让低落的情绪持续影响自己。】

厉吱吱不想搭理系统，依旧沉默的瘫坐着，回想起白天姜雨梦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口就抽抽的疼。

果然，从前那样的厉吱吱，她自己都讨厌的厉吱吱，被全部人厌恶孤立的厉吱吱，怎么会突然那么巧，遇到那么漂亮那么好的女孩子，主动跟自己做朋友呢？

从前的厉吱吱，怎么配呢？

都是虚假的才能说通啊！

【宿主，请不要全盘否定自己，你现在的情绪很危险……】

厉吱吱轻笑一声，“系统，你说你会不会也是假的？是被我幻想出来的一个虚假的东西……或者说我其实就是一个神经病，你只是我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陪着我的人格。”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