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厌烦我了吗?”
骆白羽轻声开口,也不知道他在这坐了多长时间,一开口沙哑的嗓音又有点断断续续,可怜兮兮的。
他长睫低垂,半掩住漆黑似夜的眼,阳台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平添几分寂寥,这让槐夏又不免想到那个世界中的帝筠,一直沉溺在游戏世界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此一瞬,就立刻被槐夏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怎么会?”
槐夏下意识否认,将毛毯披在两个人身上,觉得外面的风确实很凉,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又给他暖手,继续道: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骆白羽不答,黏黏糊糊地想索吻,只不过尝了尝她嘴巴的味道之后,又委委屈屈地:“你出去喝酒了,不带着我。”
真像一只傻乎乎的二哈。
“你不是知道我今天会出去的吗?怎么我回来就不开心了?”
一直不开心。
骆白羽歪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你究竟喜欢哪个我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或者,用“折磨”这两个字更为贴切。
槐夏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后来想了想确实是自己不负责任,没有十分直接地表明,但是这也怨不得她。
她没有动心过,不知情爱为何物,口嗨技能固然满分,但是当理论化作实践的时候,她还是十分迷茫的。
槐夏能确定自己现在是喜欢骆白羽的,但是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或者因为什么喜欢上,她回答不上来。
甚至在现在,骆白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只能给一个多情的回答:“……两个都喜欢。”
喜欢帝筠吗?
年少的时候应该是喜欢的,只不过少年悸动在经历战场上的厮杀,朝堂上的纷争,经历风风雨雨之后,转向更为亲昵的一种情谊,不开窍的槐夏不知道,错过了最好地认清自己感情的时机。
她喜欢“骆白羽”又是不用说的,说是为了任务献身,但没有人能比她自己清楚,若是对人家没好感,单纯地馋人家身子,她可做不到千方百计地讨对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