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见到沈多禄的这个反应便更加满意了,认为沈多禄真的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她连忙一躲,沈多禄伸过去的手就落了空。
没法,沈多禄叹息了一口气,对的这位大婶说:\俺现在没有钱,等到这个月发薪水的时候再给补上吧!不知道这烧鸡价值几何?\
大婶只是笑嘻嘻的说道:\不值钱不值钱,这盘烧鸡是白得的,几天前有一位大户人家订了几桌酒席,酒席钱都付了,可是临时有事,那户人家大气,也没有把酒席钱给要回去,陈老板也大方把这些吃食都分发了下去,所以就便宜了我们,小伙子你可不要有负担。\
沈多禄听罢也并没有多高兴,这年头,烧鸡是很难得的好东西,这位大婶为什么不自己吃呢?还是要送给他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外地小子。
沈多禄张了张口,还是要说些什么,但是也没有等到他说下去,这位大婶便笑嘻嘻地开口说道:\不知道账房先生可有婚配啊?\
沈多禄思索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老家的时候,沈柱根做主给他定下过一门娃娃亲,可是这位姑娘在两年前便就举家搬迁,在这两年期间也没有给他家去过一封书信。后面去打探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这位姑娘究竟搬往何处的消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吊着他,但是他们已经互相送过定亲信物了的,按照以前的规矩这位姑娘还是他的未婚妻。沈多禄有一些惆怅,大哥在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早就已经成婚了,大嫂都已经怀上长安了。沈多禄想着等日子安定下来了之后,一定要跟自家爹好好谈一谈此事,反正他暂时还不能娶妻,毕竟现在他一穷二白,不想让好人家的姑娘陪他白白受苦。
沈多禄想着自家爹爹并没有说要解除婚约。想着便对着大婶点了点头说道:\俺爹在老家是给俺定了一门亲的。\
大婶听此脸色立马一沉,边朝沈多禄翻白眼边带着哭腔喊道:\可怜我家怡儿哟!然后就一把拿过桌案上的烧鸡,不等沈多禄过回过神,便端起烧鸡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沈多禄见此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大婶可真是一惊一乍的。
大婶一走出房门,就有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妙龄少女探头探脑的跑到大婶的身边,见到大婶就急忙问道:\陈婶子,怎么样了。\
\怡儿呀!你还是别想了,这位账房先生已经婚配了。\
陈怡眼神暗了暗,叹了一口气。想着算了,既然无缘日后还是远着些吧!然后又抬头望了望天,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恰巧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陈老板也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护着怡儿几时。
陈怡是陈老板大哥的女儿,也就是陈老板的侄女,陈怡命苦,她母亲在陈怡三四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后来她爹娶了后娘,小时候苛待便也就算了,现在到了快要成婚的年纪,这个后娘居然想着把陈怡嫁给一个痴傻的富家公子,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哥居然也有点心动,后来还是陈老板看不过去了,才硬是把自己的侄女给接过来住几个月,要知道大哥一家也是靠着同庆酒楼的分成过日子的,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做叔叔的,管的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