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一个戴着白色珍珠项链,身着一袭绣着牡丹花纹案的旗袍的中年妇人瞧着这二人,颇有一些瞧不起的样子。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配与我坐在一桌。\她一向自诩心直口快,这么想便也说出了口。
沈娇花一愣,把刚拿起的筷子放到了桌案上,一脸淡定的看向这位夫人,陈怡也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
这位夫人的家世在西省,虽然比不上像何家和高家这样显赫的门第,可却也是不差的,她家的女儿还嫁给了何家家主弟弟的儿子当正头夫人,所以便也就把她安排到了亲戚一桌。
她在以前从未见过这二人,并且眼前这二人穿着虽然干净,穿倒也算是得体,这身上的料子也绝非一般人家能够穿得起,可是比起这里所有主子的料子来说,绝对算不上体面了,而她一向自诩身份高贵,把这二人与她安排在同一桌,那么对于何家来说,她们的身份差不多的,这如何让她不生气呢?这要是传出去了,她面子往哪搁?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家与他生份了呢?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她家的生意,所以便就把心中的话问出了口。
而随着这位夫人的话音一落,周围仿佛像静止了一般,都在打量着这一桌,这一桌的其她夫人小姐也默不作声,她们虽然也对何家给她们安排到这一桌有所不满,可是客随主便的道理还是懂得的,便也不会轻易置喙,可只有这位夫人心直口快的很,有什么就说了出来,这只把她们搞得尴尬极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沈娇花忍不住出言挤兑:\阿猫阿狗,俺倒是看不到,可是这狂吠的胖猪,俺倒是看到了一只。\说着便又上下的打量了起这位太太。
话音刚落,这位太太的脸色瞬间涨红,这小丫头片子绝对是乡下来的,说话怎的这般粗俗。
还没等这位太太在说些什么,何家的人便就出来主持公道,非常客气的对周太太说,\这位太太,我家老爷说你今日身子不太爽利,还是先行回去,莫要冲撞了我家的小姐。\
一听到这位管家说的话,这位太太的身子晃了晃,她暗暗有些心惊,她不过就是挤兑两句,居然让她回去,若她今日回去了,那她以后怎么在西省混呀!若是她夫君知道了,就是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被赶了回去,从而影响了家里的生意的话,凭着他夫君那重利的性子,把她休了也是有可能的呀!
她颤了颤,\何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过是说错了一两句话,再说了,我也确实是不知道他们二人是谁。\
\这位太太,你不必知道她们是谁,你只要知道她们二人,是我何家的贵客就行了,你如此挤兑我家贵客,恐怕是对我何家有所不满吧,我何家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还请你快快回去,回去之后也莫要再来了。\
这位太太的身子晃了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穿着普通的二人,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何家对她们如此维护,看着她们的衣服料子也不像是上好的,就连头上戴的那根碧玉发簪也只是普通的货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