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楚,你快给林语打个电话啊。”聂小雨只当自己是错觉,催促沈幼楚赶紧给家里报个平安,她哪知道俩人过来没和其他人说啊?
沈幼楚迷迷糊糊地看向钱笑笑,笑笑说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啊?
钱笑笑心虚地撇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两人都在看自己,过了一会儿见实在糊弄不过去,只能赔笑着道歉,“意外意外,纯属意外,我刚刚想着一会儿就打,然后就忘了嘛。”
其实沈幼楚早就想打电话了,因为两人都玩得很开心,她也不好扫兴,所以想和小陈和林语说一下,自己晚上可能晚一些回去,或者留在小雨这里住。
结果钱笑笑正玩得兴起,看到后随口说了句自己已经和家里说完了,想着一会儿自己去打个电话就行了,结果她玩嗨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沈幼楚以为她已经说过了,于是俩人就都没说。
至于为什么不接电话?钱笑笑嫌聂小雨放假了还一直有人找,把三个人的手机全静音扔到角落了,幸亏聂小雨还留了个私人手机在身边,毕竟是做秘书的,永远能被老板第一时间找到是基本素质。
不出意外的,钱笑笑给胡林语打电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错,把沈幼楚拐出来还不和家里联系,只能讪笑着哄胡书记,“好啦好啦,放心吧,你家小幼楚 白白胖胖的可好了,我们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回去。”
“来来来,继续继续。”聂小雨催促着钱笑笑出牌,这把钱笑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抢一次地主,她一定要和幼楚一起把她拿下。
现在幼楚脸上只有两三张纸条,但她和钱笑笑两人都是惨不忍睹了,纸条贴满了五官,已经快看不见正脸了,在视野里摇来摇去,尤其是钱笑笑,前半段一直无脑抢地主,再贴就要遮住眼睛了。
“这怎么挨揍的还这么积极呢?”整完挨揍最惨的钱笑笑骄傲的把手机一扔,拿起扣在床上的牌准备一雪前耻。
三分钟后——
“啊啊啊别贴眼睛啊。”钱笑笑被聂小雨按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她就知道不该抢那个地主的,今天晚上抢地主的人几乎就没赢过好吧!
“为什么幼楚一把地主都不抢,一直赢啊!”钱笑笑最终还是被聂小雨得逞了,眼前一片漆黑,不得不用手提着纸条才能在缝隙中看到两人。“她不是没玩过这个吗?”
“放弃吧,幼楚的智商,就连我也要逊色三分。”聂小雨满意的看着钱笑笑脸上的杰作。
“呵呵,你也就聂假楚威嚣张一下,有本事你也抢地主啊?”钱笑笑咬着牙看着聂小雨。
“好啦好啦,我其实也是随便打的。”沈幼楚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直赢,她其实真的不太会玩这个,就是按照直觉去出牌,觉得怎么样容易赢就怎么出。
钱笑笑扑在沈幼楚怀里痛哭,“幼楚我下次再也不抢地主了,你可得好好……”
而此时,正坐在车上的陈汉升,内心已是一片昏暗。
萧容鱼正坐在去往果壳的车上,而沈幼楚正在果壳。
这个事说起来其实很简单,萧容鱼可以知道沈幼楚的存在,也可以默认他和沈幼楚的关系,但他绝对不能在萧容鱼面前,和沈幼楚打电话,更不可以在带她回家的时候,发现沈幼楚就在“家”。
虽然萧容鱼没说过,但陈汉升知道这是绝对不能犯的错误,可现在的情况还要更可怕,这个时间已经算是深夜了,而他带着萧容鱼回去过夜碰见沈幼楚……这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陈汉升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萧容鱼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让聂小雨把沈幼楚带走肯定是来不及了,要是在楼下撞见直接原地爆炸了,但他又不可能让司机去兜圈子拖时间,不说怎么瞒着小鱼儿和司机说话,小鱼儿毕竟也来了几次果壳,对附近的路总归是有点印象的,绕圈子很可能被她发现。
现在改道去别的地方?这应该是风险最低的办法,但自己刚刚接了一个疑似和沈幼楚有关的电话,就改道换地方,傻子也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吧?
陈汉升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总不能让聂小雨在楼下立个牌子,“此地无幼楚一大只”。
陈汉升思索了一会儿,拿出手机,静音后把电话打给了聂小雨,接通瞬间就挂断了电话,改用短信发了过去,直接发短信聂小雨很可能要晚一会儿才能看到,但晚一会儿他可能就没命了。
“我和小鱼儿在去果壳的路上,你把她藏好,千万别让她出来。”
“卧槽!”聂小雨正坐在地上思索怎么出牌,这把钱笑笑死活不要地主,她手上牌还挺大,不要地主的话拼分也多半是输,还不如拼一把地主。
突然接到陈部长电话她还有些不解,难道刚才打电话有什么事没说完?直到她看到那条短信,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样,手里的牌差点就抓不稳了。
“咋了?”钱笑笑见聂小雨看着手机突然惊呼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可不许耍赖,这次我和幼楚一伙当农民,一定能拿下你。”
“没事吧?小雨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沈幼楚看着聂小雨有些不放心。
“没事没事。”聂小雨惊出一身冷汗,陈汉升的宿舍在走廊最里面,对面是孔静,孔静隔壁的宿舍原本是空着的,前段时间临时给了小鱼儿她们用,陈部长的意思是以后就先空着备用。
而她的宿舍好巧不巧,就在陈汉升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