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徐念禾指着马车上的两个箱子,说道,“这里面全部都是调配好的金疮药,另外那个较大的箱子里的用来洗伤口的药水,先将伤口洗干净,再洒上金疮药,等我给这些伤者处理完伤口之后,再给开内服的药材。”
言罢,徐念禾便抽了一根带子,将自己的袖子缠了起来,露出一节藕白的手臂,白白嫩嫩的,晃刺眼。
这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白得跟个娘们似的,而且那手腕细的,一捏就会断。
徐念禾却没有搭理他们,而是拎着药箱便让一个士兵带着她去查看重伤的伤兵去了。
他们的伤全部都是刀伤,有些严重的手臂都没了,在那儿痛苦的叫着。
徐念禾让他们将伤情最重的伤者给搬到了内室后,便把人给赶了出去,给对方上了麻药之后,便开始处理起此人的伤口, 清洗、缝合、上药、包扎。
一个接着一个,中间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累了就从空间内拿灵泉水出来补充体力,而后又继续下一个。
后来在缝合好之后,徐念禾就让其他士兵帮忙包扎,而自己继续替下一个伤者处理伤口。
周涛在安排着病人的同时,也时不时地看一看徐念禾,她偶尔会出来让人把伤者抬出来,又将另外一个伤者抬进去。
他就看到徐念禾的额上每次都有细密的汗珠,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已然是十分疲惫。
只是,看着徐念禾那红扑扑的脸蛋时,周涛莫名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他娘的,怎么真跟个娘们似的。
“大人,您没事吧!”周涛身边的副将见他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金默,你去一趟前线,把江聿风那小子找来。”周涛倒想看看。
金默愣了一下,“大人,你还是不相信徐大夫呢?你看看他忙得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还给咱们带了这么多的伤药和粮食过来,你怎么还怀疑他啊?”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废话,赶紧滚蛋!”周涛骂道。
“哦!”金默十分好奇,不过军令如山,周涛都下令了,他也不能不去。
而此时,徐念禾也处理好了最后一个伤者,从内室中走了出来,她伸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而后赶紧替其中一些伤者把了下脉后,便又急急地跑去抓药了。
“把药都煎上,每个人都喝上一碗,余下还有没有伤者?”徐念禾问道。
看到那些伤口的时候,徐念禾的心情是真的很复杂,他们的家人在看到他们的伤情的时候,得多痛苦。
其实,每一个家庭把孩子送去当兵,得知他们上了战场的时候,其实已经抱着他们已经死了的心态,如此在真正得知他们死讯的时候,或许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每个人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并没有多少父母真的忍心送儿子上战场。
“徐大夫,您歇一会儿吧,这余下的兄弟们伤得都不是很重,我们来处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