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众村民一听,便都退避了三舍。
“疠病!这个病可不好治,还传染呢。”
“这么严重!那还是将她关起来吧,别出来祸害人了。”
“难怪之前,都没见这个丫头出过屋子。”
“是啊!听说以前得了这种病的人,怕将病气过给了其他人,朝廷均是下令将人活活烧死的。”
“啊!什么是疠病?”张叶苗天真懵懂的发问。
而后又委屈巴巴的看向木橘子,“橘子妹妹,我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三婶婶又说我得了疠病,是不是我又惹三婶婶生气了,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同我开玩笑。”
“估计得了疠病的是你三婶婶吧!”木橘子佯装思考,“听说得了疠病的人都神志不清呢,我看你三婶婶现在就挺不清醒的。”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孙氏恼羞成怒,她说张叶苗得的是疠病,本是为了速战速决。
反正张叶苗一直都是病病殃殃,也不知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说是疠病也大差不差,反正不都是一样治不好。
她本以为是个绝佳的由头,只要村民信了,便不会再有人纠缠着出不出医药费,分不分家的事。
转了村民的注意力后,村里人定不会让得了疠病的人,还待在村子里。为了不被传染他们肯定会将张叶苗,赶出沁安村,不允许再踏足一步。
而刘慧娟,又那么疼爱她的病秧子女儿,到时顾前不顾后,肯定会拖家带口的跟着。
这样不仅解决了眼下的困境,还能避免以后养着三个病秧子,外加吃闲饭的二房一大家子的人。
既摆脱了累赘,又不用出银子,简直是一箭双雕。
她谋算的好好的,却不想张叶苗不按常理出牌,平常那个唯唯诺诺,话都不敢言的小丫头片子,今儿倒是伶牙俐齿,装得一手好茶,连自己都得退避三舍。
而木家那个小丫头更是可恶,竟敢直接污蔑到了自己的头上,疠病这是能胡说八道的吗!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这样想着孙氏又气急,胸腔里堵着一把火,叫嚣就要上前,教训教训这个多嘴多舌的死丫头片子。
木橘子才不怵她,直接躲到了牛村长身后,哆哆嗦嗦的道:“村长爷爷,你快看啊!快看看张家三婶婶是不是发病了,我好怕啊!”
一旁观战的牛村长,不再能置身事外,只能用眼神示意,刚刚压制张老太的妇人,去压制孙氏。
“咳!孙氏你闹个什么!疠病之事岂是你能胡七八扯上的!”牛村长低调的出战,沉声的质问。
孙氏抖着手指,恶声恶气的道:“村长,明明是这个死丫头片子先污蔑我的……”
“那也是你有错在先,只许你放火,不许他人点灯,这都是道理?”
牛村长语重心长,怒斥道:“孙氏你好歹个是长辈,难不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
“你觉得木家人会放过你吗?在场的大伙会任由你出手吗?你没个脑子吗?占着木家的便宜,却要卸磨杀驴,见过吃完饭摔碗的,没见过摔金饭碗的!你是真没个脑子么!”
牛村长语毕。
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孙氏要打的死丫头片子是谁,那是谁?那不是她们的金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