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好!”牛村长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他背着手走进,双目环视了一圈院内。
缓步走近后,沉声的问道:“这都怎么回事?外村的人也敢来咱沁安村里撒野,当咱沁安村的人都死了吗?”
牛村长的威压,扫过王才俊兄妹,冷声道:“你们是外村人,我管不到你们,但你们竟敢动他们沁安村的人,那就休怪我无情,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来人上戒尺!先各掌五十戒尺。”
随着牛村长的一声令下,就有五六个汉子妇人上前,按手的按手,抽戒尺的抽戒尺。
一时间院内嗷叫声不绝于耳。
“哎吆!哎吆!你们快住手……快住手啊!你们竟然敢打我弟妹?我跟你们拼了!”刚被押进门的小张王氏,见此场景、拼命的挣脱了束缚。
上前又是推人,又是哭天抹地,随后干脆一拍大腿,直接坐在了地上,干蹬着双腿,咒骂道:“你个小贱人、你个死丫头片子,干着勾引我弟弟的贱事,又在这立牌坊,真是个丧良心的贱货。”
她在一旁唱念哭打,围观群众却是一脸的不解。
就王才俊长的这熊样,谁会想不开勾引他,脑子被驴蹄了吧!
木橘子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上前厉声道:“张大伯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你弟这不堪入目的长相,谁会想不开勾引他?”
“就是就是,白送我、我都嫌弃呢!”
围观的村民,均是指指点点不绝于耳。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反正我弟弟就是个香饽饽。”小张王民闻言低声咕弄着,而后又一反常态,放软了语气,劝慰着张叶苗道,“你说说你,明明跟我们家才俊情投意合,咋就突然反悔了呢?
即便你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那也不能将你情郎至于这种地步?”
“你胡说!”张叶苗闻言被气得浑身发抖,因着激动,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咋个就胡说了,你都将荷包送给了我弟,咋还在这里狡辩,真是不要脸皮!”说着小张王氏连滚带爬的,从王才俊腰间扒拉出一个荷包。
只见湛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只灰猫,暗色相夹、只余灰猫的眼睛点着余白。
“你们看看,大伙都看看!”小张王氏高举着荷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这个可是张叶苗这个贱丫头,亲手绣的、又亲手送给我弟的,大伙都来了瞧瞧看啊!”
王才俊见大姐从自己怀里掏出了,刚才大姑连带着钱,一起给自己的荷包,他稍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故而他面带喜色,顺着她大姐的话头就道:“对!没错!就是张叶苗、就是那个贱货先勾引的我!”
在这个时代,女子送男子荷包,就是传情的意思,看那个贱丫头、还敢怎么狡辩!
小张王氏面露得色,还好自己留了一手,上次去二房闹时、她趁机翻了翻张叶苗的针线篓子,只见里面放着四五个荷包。
就是可惜上面绣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梨啊杏啊橘子,她不由得暗暗的诽腹着,“破烂玩意儿。”
她在篓子里挑三拣四良久,才从里扒拉出、这只绣着灰猫的荷包,虽然花样不时新,却胜在上面绣的灰猫圆润又可爱,拿回家给自己的儿子玩乐想来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