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非无力地用手揉了揉眉头,真是头疼啊!肯定是那苏府少爷苏邦达栽赃陷害无疑了,只是不知道翠云姑娘怎么被牵扯进来了,自己逃出苏府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一无所知。
“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苏雪宁厉声问道。
姑奶奶,不是无话可说,是不知道如何辩解啊!现在人证物证全都没有,只有对方的一面之词,这该如何自证清白?
李云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可有凭证?”
“你还想抵赖,你来看这是什么?”苏雪宁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一物,摊开手掌摆在了少年的面前。
李云非定睛一瞧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这是翠云姑娘的银簪?”
那手掌中摆放着的是一根亮闪闪的银簪,看其没有发黑的迹象,说明是有人经常擦拭的结果。
这银簪不是它物,正是当初李云非和断无恨两人出逃时翠云赠与他们当盘缠用的,可当初逃得匆忙,一路颠簸早就不知将其丢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如今却出现在了苏姑娘的手中。
苏雪宁冷哼道:“哼,你还认得,你们抢走了翠云的银簪,仓皇逃走的路上将此遗落,幸亏邦达的随从一路追踪将其捡了回来。赃物在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云非苦笑一声,道:“这算什么证据?所有的话都是你们苏府人的一面之词,你那弟弟苏邦达是何人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话也能信吗?真是玩的好一手指鹿为马啊!”
苏雪宁听了这话竟是一时语塞,他那弟弟平日里是何种飞扬跋扈的做派她自然是了然于心的,被李云非这么一点她也有点心里没底了,难道真是府上人骗了自己?
不过她也不可能因李云非这两句话就改变了心意,于是一瞪眼,道:“那你倒是说说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李云非当然不能让屎盆子随便往自己头上扣,于是也不迟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至于翠云姑娘最后有何遭遇他却是不知了。
末了来了一句,“你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找翠云姑娘来当面询问。”
没想到苏雪宁狠狠啐了一口,道:“呸,我那翠云如今重伤在身,早已被父亲派人送回老家调养去了,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你让我去哪里询问?”
和着这姑娘全是道听途说啊!如此就上门来兴师问罪,还差点把自己给劈了,这脾气也太嫉恶如仇了吧!
李云非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气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痛下杀手的做派是名门正派所为吗?你和你那嚣张跋扈的弟弟也没什么差别。”
“你……”苏雪宁气得浑身发抖,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你什么你,你不是精英弟子吗?你不是能御剑飞天吗?翠云被送走了,你就不能飞去她老家把事情搞清楚?我看你也是欺软怕硬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