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检瞬间被一拳揍醒，还磕破了嘴唇，嘴角溢出了些许血迹。

邓曙喘了又喘，看见何检受伤了，立马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何检瞪了过来，“你搞什么。”

“是你喝醉了耍酒疯！”邓曙忙解释道，“我这也是急了才动手的。”

何检一愣，盯着邓曙面红耳赤的脸，不好气地问，“我做了什么嘛？”

“你…”邓曙欲言又止，“什么都没做。”

“真的？”何检追问。

邓曙沉默半晌，转念一想问道，“你说的小白是谁…”

何检整个人一震，邓曙霎时感受到一阵杀气。

不过那杀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何检只是长松一口气，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给我倒茶过来。”

邓曙立马去倒茶，知道何检是愿意说实话了。

火光照亮了小小的客厅，衬在何检的脸上显得很是沉重。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不断跳动的倒影。

沉默了好一会儿，何检上下扫视了一眼邓曙，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很像她。”

邓曙吞了吞口水，“她是谁？”

何检道，“你听过白松这个名字嘛？”

邓曙茫然地摇头。

何检说，“你真是一点不闻世事，也不知道怎么入世的。”

被嫌弃的邓曙：“……”

何检喝了口茶，懒懒道：“白松就是当年的狐妖王。”

邓曙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何检笑道，“看你反应，你是不会早就猜出来了。”

“你一直爱着她…这成了你的执念是不是。”邓曙皱眉道，“那你为何要杀了她…”

何检的语气骤然冰冷，“就如同你的境遇一般，人类要的从来不过是个导火线。”

邓曙愣道，“这是什么意思。”

何检低头望着邓曙，一时神色复杂。

在他的眼神就包含太多情绪，邓曙对视一眼都觉得心颤。

何检闭眼道，“一开始我接近她的确为了除妖，只是后来我得知白松杀的人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家伙，并非有意吸取无辜的人精气。”

邓曙听过这个传闻，不过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内情。

他帮忙倒茶道，“那为何镇子流传的说法不一样。”

何检顿时厌恶地说：“河口镇向来厌恶鬼灵精怪，无论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而现在所谓的真相…不过也是人类想要看到的结果。”

邓曙点头，又问：“白松…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检忽然笑了起来，“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一颦一笑皆是灵气，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曾感到无比开心。”

“但接近她的本身，却从头到尾都是我编织的谎言。”何检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那段时间…我根本分不清自己的真心，而父亲告诉我，这不过是狐妖的迷惑…”

“但我深刻的明白，白松一直都是真心待我。”

何检竟有这么一段深刻的过去。

“因为再后来，白松很快就发现了谎言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