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邓曙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

“一部分是出于内疚，一部分也是另有所图。”于斌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加入我们实验小组，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就在这时，远处的洁白空间出现了一张二维的门，那是通往表世界的通道。

邓曙突然问道：“回去以后，于启然会记得这一切吗。”

两人在便利店里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于斌笑道，“这个看他自己，自从他逃离实验室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进行人格上面的研究。”

邓曙冷哼了一声。

“回去吧，孩子。”于斌笑着道，“你很善良，我知道我儿子为什么一眼相中你了，你有一颗真诚的心。”

邓曙不置可否。

于斌最后试着挽留道：“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如果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联系白凝。”

邓曙没有回答，转头离开了便利店。

他再次来到了熟悉的纸片门，心里却是一阵忐忑。

进入副本里的是邪神，邪神和主人格于启然又是分开记忆的。

表世界的于启然会记得这一切吗？

带着忐忑的心，邓曙走进了纸片门。

再次睁眼时，邓曙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是于启然的客房。

脑袋传来轻微的刺痛，他轻轻按压了一会，试图从床上起来。

结果还未等他醒神，门被“砰”地打开，于启然眼眶通红地冲上了床上，狠狠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于…于启然…”邓曙被抱地喘不上气，“好痛…”

“痛吗？哪里痛？”于启然瞬间就松开了邓曙，满眼焦急地检查着邓曙的胸口，在意识到那里是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举动却牵连住邓曙的心。

邓曙立马发问：“你是不是还记得！”

于启然茫然地看着对方。

“你还记得对不对，副本里所有一切，我对你的感情…我…”说到这邓曙欲言又止。

然而下一秒，于启然却低头贴上了他的嘴唇。

邓曙瞬间就愣住了，只觉脑袋里一束束烟花轰然炸开，整个人想踩进了棉花里全身都轻飘飘的。

一吻毕，于启然动情地看着邓曙，“我知道，我可能…一直对你抱有好感，只是还没有彻底看清自己的内心。”

邓曙眼眶通红，他内心的激动在此刻化作眼泪，一颗颗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不用…说…我…我知道的…”邓曙哽咽回应，觉得自己这番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于是拿手挡住了脸，“别看了。”

“为什么？”于启然不以为然地吻在了他的手心，“让我看看你的脸行吗？”

幸福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邓曙感觉自己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他几经深呼吸，最后不得不露出哭的红扑扑的脸蛋，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大概，原来以为只是一个梦。”于启然认真地注视着他，“直到你死去的一瞬间，我深刻感觉到心脏在痛。”

邓曙被说的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于启然轻轻擦拭他的眼泪，轻声道：“对不起…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