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

安琪尔轻声说着，手指轻轻抚过终焉脸颊上的泪痕，她能真实地感受到手中泪水的温热和潮湿。

“这不是有温度的吗，又为何说自己是不存在的呢？”

“才......没有......哭......”明明已经泪眼朦胧，终焉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状态。

哭泣的感觉，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泪水亦是如此。

无奈的叹了一声，安琪尔的手轻柔而细腻地抚摸着终焉柔软的头发和毛茸茸的猫耳朵。她的指尖轻轻地在纯白的发丝间滑动，细致得揉捏着那毛茸茸的耳朵。

原来自己的手感和凯茜差不多啊…….安琪尔心中想着些有的没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命运只是让我来记住你的？”

让安琪尔来到这里，知道还有那么一个因她而存在的存在，记住这个存在仍旧存在的事实。

让她记住本以为已经消失了的终焉，意识仍存在于神域之中。

“哼…….那你的命运……还真是温柔。”

或许是面对自己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终焉顺应了内心的想法，不再逞强。

又或许，她变得软弱了，不再是终焉，不再是那坚定的证道者。

她开始对孤独产生了惧意。

“不要……这么快走……好吗？陪我……说说话…….就好。”

终焉轻轻揪住了安琪尔的衣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者的神情。

“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太久。”

那个真正的自己答应了她贪婪的请求，并许下了一个承诺。

她说……她会常来看自己的。

“我……真的配吗？”

她真的配安琪尔常来花时间陪自己吗？

她明明是致力于终结一切的终焉，对另一个自己来说，这样的她明明是反派才是。

反派，不应该被救世的英雄杀掉才对吗。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啊……什么配不配的。”

安琪尔把终焉的头发揉的一团乱。她自然知道这个家伙的想法，只是有些惊讶于恢复了情绪后的终焉是这样的。

或者说，最初的自己……心居然是这样卑微又脆弱的。

不过如今，她早已不是百年多前的自己了。

“我可是天星，想干啥就干啥，想拯救谁就拯救谁。你不是老喜欢说那什么命运命运的吗……”

“那这也是命中注定……我这样说，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