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众人胡乱猜测之际,却不知戚青溪同丹阳郡主说了些什么,只见前一刻还极为嚣张的丹阳郡主面色煞白地走到李念月和戚暖面前,朝二人行礼说了声“抱歉”,然后甩了甩袖子飞速离开。
这一幕直惊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嚣张至极的丹阳郡主?
便是连不远之外屋顶上的张旌凯几人亦是惊得差点从屋顶跌落下来。
张旌凯一脸不可思议:“阿姐这是同丹阳说了些什么,那丹阳居然还真就妥协了,该不会是她有什么把柄在阿姐手里头吧。”
谨王侧目看他:“你这声阿姐倒是喊得熟练。”
张旌凯笑嘻嘻道:“我和阿月迟早是一家人,她阿姐可不就是我阿姐。”
“你们在屋顶上做什么。”
突然,下面一个人声传来,吓得张旌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屋顶,还好黎祁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住。
待张旌凯脚下站稳,她慢慢转过身去想要看清楚究竟是哪个混蛋想要谋害他,却发现屋檐下站着的是顾瑜同一个陌生男子。
张旌凯结巴地喊了声:“子……子琮哥。”
那陌生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顶上三人朝顾瑜道:“顾兄啊,没想到这大渝民风竟是比我们瓦金还要开放些,这内院风光果真是吸引人啊。”
不等顾瑜说话,屋顶上的谨王率先跳下来,背着双手打量了李誉一番,随后道:“这位公子是瓦金人士?难怪会不懂咱们大渝人的行事方式,这屋顶确是有一面对着内院不错,可还有一面却是对着外院我大渝那些意气风发好男儿的。”
李誉听到这番话笑的不怀好意:“原来三位不是在看姑娘,竟是在看外院男子,这大渝风俗果然与我瓦金不同。”
谨王也皮笑肉不笑:“常听人说口中所言便是心中所想,或许瓦金好男风,然则我大渝却是纯粹对怀才英杰的欣赏,的确是与瓦金不同。”
李誉先是一愣,然后仔细将谨王打量了一遍,三两句话不但轻松化解了他的话,反而还用他的话来堵他。
方才顾瑜带着他在李府里头转了一圈,那群人听说他是瓦金来的,不是一脸谄媚便是一脸倨傲,眼前少年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有点意思。
他微微偏头问顾瑜:“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公子?”
顾瑜淡声道:“这位是我朝皇六子谨王殿下,旁边是瑞王家的世子还有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
二人朝李誉揖了揖手,好奇地打量了几眼李誉。
顾瑜见状,遂也同几人说明李誉的身份:“这位是瓦金大皇子黎王殿下。”
几人又互相行礼寒暄了一番。
顾瑜把张旌凯拉到一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他们三人的性子还算了解,绝不可能做出偷窥内院之事。
张旌凯看了一眼旁边的李誉,见他正四下打量着院中的景致,这才小声道:“是丹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