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瓦金那边的事情,还是得找对瓦金国之事熟悉之人打探一番。
而那人却让戚青溪等到用过晚饭甚至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之时才姗姗回府。
戚青溪看向推门进来之人:“我还以为顾大人今日不打算回家了呢。”
顾瑜走到床边坐下,掖了掖戚青溪身侧被角轻笑一声:“顾某只要不是去外地办差,可从未有过夜不归宿之时,夫人怎可平空污人清白。”
戚青溪把手从顾瑜刚为她掖好的被子里伸出来牵住顾瑜的手摊放在自己手中,顾瑜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很是好看。
她把玩着顾瑜的手同他闲聊:“最近都察院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怎的你又同先前刚进都察院时那般忙碌。”
顾瑜一只手被戚青溪抓着,用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都察院虽然忙,却也不至于忙成这般。其实是今晚皇上临时宴请瓦金两位皇子,临时将我喊了去,事出匆忙,我倒是忘了派人回来同夫人说一声。为夫之错,还望娘子原谅。”
“哦,原来夫君这么晚回来是去了宫中饭宴。”戚青溪看着顾瑜温柔一笑,“皇命不可为,这也是没办法之事。”
虽然自家夫人笑得温柔,但顾瑜却看着这笑容生出了一种不安之感。
果然下一秒戚青溪抓起顾瑜的手放在唇边便准备咬下去。
顾瑜失笑摇头,却不准备阻止戚青溪的动作,谁知戚青溪却突然皱起眉头扔开了他的手。
顾瑜一脸茫然:“怎么了?”
戚青溪伸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你手上怎么一股血腥味儿?”
顾瑜挑眉满脸诧异。
今日他入宫赴宴时,瓦金使团中的一个武将非要拉着他比试一番,他原本都推辞掉了这场比试。
可安王却偏不放过他,居然擅自帮他应下这场比试。
若不是顾及着大渝和启泰帝的面子,他定然要驳了安王的面子让他难堪。
所以最后顾瑜还是上场同那瓦金武将比试了一番,甚至还让那武将见了点血,他身上的血腥味便是比试时那武将的血流到了他手上。
他在宫中之时已然清洗过一次,回府之后他也是在前院又洗漱过后换了干净衣裳才回后院,没想到还是被戚青溪发现。
“怎么突然之间鼻子变得这般灵敏?”
顾瑜预留伸手捏捏戚青溪的鼻子,但见她依旧皱眉捂鼻的模样,他硬生生忍住自己的动作将手背到身后去。
戚青溪方才将顾瑜的手放在手中把玩了许久,知到他手上未受伤,但又不免担心是他身上其它地方受了伤,于是从被子里爬起来扑到顾瑜面前想要检查一番。
顾瑜抓着她朝自己伸出来的手:“我没有受伤,是别人的血。”他将宴会上的事情说予戚青溪知道。
戚青溪听后面上一黑,这个安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他们之间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再没第三条路可选了。
不过听到顾瑜没有受伤她还是松了口气下来。
顾瑜见戚青溪这会儿面色不佳,而且她方才闻着自己手上的血腥味反应又是那般大,未免影响到她休息,便提出自己今日先去外院住一晚上。
戚青溪也不知自己最近未何对某些气味这般敏感,若是换成平日她或许真的就答应了顾瑜要去外院住一晚上的提议,不过今日她为了向顾瑜打听瓦金的事情等了他一个晚上,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
不过就是味道难闻了点,她能忍!
戚青溪往床里边挪了挪让出半张床来,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顾瑜躺上来。
顾瑜却不急着躺上去休息,而是走到外间喊了守夜的丫鬟打了水来,他打了胰子再次仔仔细细洗过一遍手后,这才脱下衣裳躺在戚青溪身边。
顾瑜伸手将戚青溪圈在怀中,戚青溪想着方才那令她反胃的味道,忍不住拉过顾瑜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还是能闻出那股血腥味,但却比方才淡了许多。
顾瑜无奈缩回自己的手重新放在戚青溪腰间:“闻着难受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戚青溪捧着顾瑜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嘿嘿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我今日是怎么了,但我得证明我不是在嫌弃你。”
顾瑜被戚青溪这一吻过后,看着她盈盈如水的眼睛却是再忍不住自己。
他一个侧身将戚青溪压在身下,随后便是一个热烈而绵长的吻,直到感觉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止住。
他原本想做些什么,可一想到她方才捂鼻子时那难受的模样便不忍再下手,而是乖乖搂着她不再动作。
而戚青溪却过了好一阵子才从方才的气喘中平息过来。
顾瑜觉得她最近的身体比之从前越发虚弱了,想着明日派人去宫中请个太医来给她看看。
戚青溪缓过劲来,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问顾瑜,开口道:“瓦金的那位大皇子,李誉,我从前听人提起过他的生母是大渝人,但却英年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