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勇大怒,举刀便朝那青色身影砍去。
谁知那青色身影侧身一闪,轻易便躲过了拓跋勇的攻击。
拓跋勇不服气,又立刻举刀朝那人追了上去,刀刀狠厉地砍了过去。
拓跋勇招式狠厉,但缺乏灵敏性。
而提剑之人灵敏之余却又招招狠厉,他提剑挡刀,一个侧身转到拓跋勇身前,接着剑身从刀背一路滑下再用力一震,直将拓跋勇的刀挑飞。
随后他又是一个侧身,一剑刺向拓跋勇的手腕。
“顾大人手下留情。” 原本一直旁观二人比试的李信见势头不妙,立刻出言阻止。
不过他的出声还是迟了一步,顾瑜已然挑断了拓跋勇的手筋,而拓跋勇则因手筋断裂疼得哇哇直叫唤。
李信看向身边的侍卫低声道:“还不将他扶下去。”
随后他又眼神狠厉地看向顾瑜:“顾大人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顾瑜将沾了血的剑扔给青岩,从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后往地上一扔,声音冷然道:“擅闯我家,威胁我家仆从,还拿刀架在我夫人脖子上,四殿下当知道我没杀了你们便已算是手下留情。”
李信嘴角一扯,故作玩笑道:“顾大人这可就误会了,我等原先可并不知道此处是顾大人的宅邸,皆因有贼人闯入瓦金使团偷了我瓦金的宝物,我等不过是追贼至此瞧见那贼人跑进了这座宅院这才追了进来。”
“而我拓跋将军之所以会拿刀架着令夫人……”李信看向戚青溪,“是夫人先对拓跋将军动的手难道不是吗?”
戚青溪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哼笑了一声:“你说你失窃便是失窃了?即便是真有那么个贼人,你说跑到我们府里就真跑到我们府里了?四皇子是吧?四皇子可知道这里大渝,不是您能一手遮天的瓦金。”
“你!”李信黑脸侧目瞪向戚青溪。
戚青溪见自己三两句话就能将瓦金四皇子气成这般模样,她心里一乐,又顺势添油加醋道:“我好像是说错话了。”
李信听到戚青溪这句错了,以为她是要为自己的言行道歉,心里火气顿时消散了一半,毕竟有脾性的美人做什么都是值得原谅的。
谁知戚青溪话未说完,而她接下来的话却是直将李信气得七窍生烟。
“如今瓦金皇上可是正值盛年之时,应当也还未轮到四皇子一手遮天的时候吧,而且我听说四皇子兄弟众多,将来怕是也未必有能一手遮天的时候吧。”
李信袖中拳头紧握,指甲都已然刺进肉中,目光阴恻恻地看向戚青溪,随后一根半指长的银针从他袖中刺出直击戚青溪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顾瑜迅速抱着戚青溪一个转身,那银针擦着戚青溪的发梢直直打入二人背后的梁柱。
顾瑜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冷得叫人害怕:“四皇子这般作为,想来也是未将我大渝放在眼里,既是如此,也休要怪顾某不客气。”
正待他要有所动作之时,外头传来李文康的声音。
“谁人这么大胆,宵禁之时敢跑到我外甥女婿府上来闹事,来人,将这一群贼人都给我绑了带回京卫衙门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