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要回答,宁染却看到有一行人明明没有出示任何东西,也未见有人阻拦。
她指着那三人有些生气的大声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就可以进去?难道你们这儿还看人下菜碟?”
景易听到有人这般言语停下脚步,不由好奇侧目望去,却看见一女子做男子装扮,正指着他们,神色中满是不屑。
他不由勾唇一笑,似是答疑解惑般地询问道:“莫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
宁染闻言大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随后反应过来什么,忙捂住胸口。
景易见状觉得这姑娘真是蠢得有趣,怪会不打自招的。
他的神色顿时充满歉意,像极了谦谦君子,含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并不是看姑娘的身材才知道你是女子的,在下只是单纯好奇是否只有女子不能入内,没想到姑娘这么快就给出了答案。”
随后周围一片寂静,就当景易准备要进去的时候,耳边传来那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宁染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却浮上淡淡的红晕,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气急。
她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伪君子,还未动手,周身的戾气便散发出来。
景易暗觉不妙,这姑娘举手投足之间不似平常人家女子,他可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转头对云飞低声吩咐道:“护驾。”
他就要抬脚入内,却听到云飞说道:“公子你知道我从不打女人的,况且还是生得这么好看的姑娘,所以公子你还是给她道个歉吧。”
闻言,景易差点脚底一滑。
他正要提醒云飞南岐国也有马厩时,就感觉一股凌厉的掌风向他袭来。
微微侧身躲过之后,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如果你想进去,我可以帮你。”景易不想将事情闹大,无奈道。
他的话宁染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就制服让她更为气恼。
肯定是寒毒复发后反应变慢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抽了抽手,发现他并未使用内力,也并未用劲,她却还是动弹不得。
受此大辱,她面色涨得更红了,“你这伪君子,再不放了我,我就要喊非礼了。”
景易感受到她的挣扎,又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的脸颊,一脸玩味道:“只要你答应事后不找我们麻烦,我便放了你。”
宁染还未回答,她就听到一声清丽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公……”
沈蔓华在街上远远就看到一个极像宁染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朝小巷里走去,又看到她的装扮,便猜出她要来这里。
于是紧赶慢赶想要追上她,告诉她没有信风笺是进不去的,奈何宁染终究习武已久,脚程极快。
待她赶来时却看到一位约莫二十岁上下,长相不俗的男子拉着宁染的手不放,顿时将公主二字咽了下去。
“这位宫小姐,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景易放开抓着宁染的手,又恢复了贵公子的模样,在朝宁染恭敬地作揖后向领着两个侍卫向南风馆内走去。
“去南风馆寻欢就是这位公子的要事呀?”蔓华上前戳了戳宁染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宁染盯着那伪君子地背影愤愤道,转身看向蔓华询问道:“你可有信风笺?”
沈蔓华高深莫测地说道:“南风馆的东家为了防止那些官家千金搞小动作,就将信风笺发给他所信任之人,只有持有信风笺的女子才可入内,像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没有呢。”
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笺,当然她才不会告诉宁染这是她在黑市上花高价买来的。
“走,一块去看看。”沈蔓华拉着宁染就要进去,她早就想看看这南风馆是否真如传闻中一样有各色美男。
“蔓华,你要带着公主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