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向北陵的皇宫,过了城门,宁染好奇得掀开帘子往外看。
南岐的皇宫中多花草,较为秀美,北陵的皇宫虽然少了点生气,倒是更加恢弘大气。
景易看她很感兴趣,逐一介绍着各个宫殿的用处。
宁染不由莞尔:“我可是南岐人,你就不怕我偷偷记住这里的兵防布局,将消息散布出去?”
“出价多少?我买。”景易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她抬眸看向他,认真道:“你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相信我吗?”
“我一直都如此刻般相信你,从不会变。”景易垂眸看着她。
“殿下,到了。”
景易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一路牵着他上了许多的台阶才到殿内。
“易儿来了,快入座。”看到景易到来,景后满脸慈笑。
“多谢母后。”景易带着她行礼后坐在了景帝和景后的下方首位。
自她进入殿内,就感受到无数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自然也包括坐在上方的景帝和景后。
还好她自小就习惯了在各种宴会被众人审视的感觉,尽管在不熟悉的场合,尚能从容应对。
“这位便是南岐国的昭嘉公主宁染吧?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端庄贤淑。”景帝看着她赞许地点点头。
宁染起身恭敬道:“能得王上称赞,染染喜不自胜,之前总是听景易说王上操劳国事,生了许多白发。”
“今日我见北陵国泰民安,便以为您是一位一心为国,白发苍苍的圣君,谁知见了王上,看您精神十足,面色红润,说是诸位殿下的兄长也不为过。”
言罢,整个大殿安静得有些诡异。
那些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此刻纷纷怪异得看向她身旁的景易。
宁染不明所以,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
她只想说些好听的话,增加景帝对她的好感,难道真的拍到马蹄上了吗?
宁染面带疑惑得看向景易,见他一副忍俊不禁地模样看着她。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起身拱手道:“儿臣不在的这段时间,父皇看上去憔悴了些,如今儿臣回来了,父皇可派人将奏章送至东宫了。”
听完景易的话,宁染这才了然。
原来在北陵,国事基本上是景易处理的。
真是太丢人了,景易确实没有说过他的父皇操劳因国事生白发的事,都是她自己添加的。
这下好了,谁都知道她是在拍马屁。
景易好像察觉到她的尴尬,继续说道:“儿臣收到景灵的传信,说是父皇这段时间对着满桌的奏折不住地叹气,颇为苦恼,儿臣在担心父皇身体时对染染提了几句。”
一旁的景灵闻言,激动道:“我什么时候……”
她本来想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传信了?’,结果听到景易带着威胁的轻咳时住了嘴。
天知道景易去了南岐她有多开心,终于没人管着她了,她巴不得他留在南岐别回来了。
好在这次他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个皇嫂,估计以后也没空管她了,这次就勉强配合他的谎话。
“对对对,儿臣见不得父皇忧愁,就传信给皇兄,让他帮忙劝劝父皇多注意身体。”景灵眼睛一转,看到景易满意的微笑时继续说道:
“父皇可有收到皇兄劝慰的回信?”
景灵得意地看向景易,似乎在说:“看你怎么圆谎。”
“印象中,寡人好像并未收到易儿的回信。”景易慎重其事地仔细回忆了片刻。
“儿臣明明记得将信交给了云飞,难道云飞没有送出去吗?”景易不动声色地看向站在他身侧的云飞。
云飞没想到殿下会忽然提到他,正在神游的他惊讶地抬头:“啊?”
还未待他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景灵公主急忙道:“我想起来了,云飞将信传给了儿臣,儿臣忘了交给父皇。”
景帝听完笑道:“坐,快坐,都是寡人的好孩子。”
“染染第一次来我们北陵,一切可还适应?”景后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宁染,眼中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