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里面获取的信息并不多,不过至少知道了这种毒源于二十三年前的北陵皇宫。
而第一个中毒之人,是宫中一位不受宠的妃子,发现此毒的是宫中一个医官。
如果找到了这个医官或者第一个中毒之人,或许能知道更多的线索。
当她满怀希冀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景易时,却被告知当年不受宠的妃子不堪忍受寒毒的折磨,吊死在宫中。
“那个医官呢?可否还在宫中?”
景易摇了摇头,“当时父皇追查到,是太医院的人将这个医官开给妃嫔的一味中药擅自换了另一种相似药性的草药,致使那位妃嫔中了寒毒。”
“太医院上下被严刑拷问,最后才知是有人粗心大意,放错了药材,而那个医官也并未获罪,奇怪的是没多久她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踪影。”
宁染是思索片刻:“会不会是这个医官下药害了母后?可是说不通,母后一直身在后宫,这个医官怎么可能潜入到南岐的皇宫中下药。”
“而且为什么偏偏要害母后?”
“这件事情当时并未外传,可以先从太医院查起。”景易柔声安慰道:“染染不必心急,总会查到的。”
看着景易漆黑如星空的眼眸,她急躁的心情被抚平了不少。
“让我看看你的伤,还疼吗?”
景易蹲下身,为她重新上药。
他的动作轻柔至极,宁染不仅不觉得疼,还有点痒,“早就不疼了,就是还是有点红肿。”
景易站起身,轻笑着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如果你乖一点,安心待在房间内养伤,早都消肿了。”
他的语气中没有半分责怪,更多的是有些无奈得宠溺。
“你怎么知道我没待在房间里?”
想到此处,宁染忽然想起昨日景灵哭着求她,让她帮忙为云飞求情的事。
“其实,我受伤的事与云飞无关,能不能……”
宁染一向不过问这些事,可只要一想起景灵哭得梨花带雨的就有些不忍。
“不能!”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景易,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要不是看在景灵的份上,这次我本要将他驱逐出东宫。”景易脸色冷了几分,“若不是他玩忽职守,你也不会受伤,怎会与他无关?”
看到景易真的动气了,现下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再寻机会了。
*
“枝儿,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让为父怎么办?父亲知道你对太子用情至深,可事已至此,你也不得不接受啊,要不父亲再想想办法?”
苏迁站在苏云枝的房门口焦急道。
房门忽然被打开,苏云枝平和地说道:“女儿没事,让父亲担心了。”
苏迁看着苏云枝的脸上全然没有伤心之色,仍半信半疑地说道:“你这是彻底放下了?”
“我才不会放手,以女儿的美貌,我就不信太子殿下不会回心转意。”苏云枝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枝儿打算如何做?”
苏云枝娇嫩的唇瓣轻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