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含着糖葫芦,嘴中吐着含糊不清的话。
但是,木闲还是听出了胡桃的话。
“既然是大木头的生日...那大木头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一定一定,要比胡桃还要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码头上的少女抱住另一个人,将嘴中的甜蜜传到另一个人身上。
另一个人动作愣了愣,然后用手拥抱住少女。
“成亲吧,大木头。”
“胡桃和大木头成亲吧。”
“和孙宇和小雀儿一样。”
“然后以后以后,大木头不会把胡桃叫做胡桃或者堂主。”
“要叫成最最亲密的人。”
“要像孙宇叫小雀儿一样,把胡桃叫成小桃子。”
...
大雪越来越大,甚至盖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街道唱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帝君出征的戏不知何时结束。
台下已经没有了看客,那位扮演恶兽螭的戏子已经累得趴下。
“云堇当家,应该够了吧。”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看着了。”
戴着金色面具的那位“帝君”动作一顿,转而将面具摘下。
云当家抬头看着落下的雪花,很快给她身上的戏服蒙上一层淡淡的白。
“你累的话,可以休息一下。”
“我再唱几句...再多唱几句。”
“终会有人回来听的。”
...
戏台上的独角依旧唱着,旁边套圈铺子的老板却没有了当初一脸郁闷的样子。
他拿着一袋钱袋恭恭敬敬地送到阴影中的人影面前。
那人影伸出手,却在伸到半空的时候,退了回来。
“送回往生堂吧。”
女子声音带着华贵,却多出了一些落寞。
“那些东西本就是送给他们的贺礼。”
“也没有必要再要什么钱财。”
“就当,是告别的礼物吧。”
说完这话的女子从阴影中消失。
转身带动的长发掠出阴影,白色的长发在灯光下,与雪花别无二致。
...
月海亭中,房间中的少女离了望远镜,下一刻就转身走回了处理事务的桌子上。
上面摆满了许多文件,显然今天的工作还有很多需要处理。
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放着望远镜的窗户。
哪怕紫色的头发沾了烟花爆炸产生的味道,也毫不在意。
旁边的钟离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最后叹了口气。
“刻晴小姐,光是我一个人的话,可处理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钟离的话总算让刻晴回过神来。
她眼睛动了动,看向钟离。
“钟离先生,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钟离当然知道刻晴在说些什么,同样看了眼窗外。
“我想刻晴小姐那么多年,应该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机会是来之不易的,来临时,便应该好好抓住。”
“不然,一去不复返。”
“道理之所以的道理,是因为它无论放在人生,还是刻晴小姐现在所想的事情上面,都是不容反驳的。”
说到这里,钟离同样走向窗外。
他背着手,并没有看向码头方向,而是朝着往生堂的方向看过去。
“刻晴小姐也不必纠结,世间做错事的人并不少,也不止刻晴小姐你一个。”
“话说回来,稻妻的那位宫司不久之前找过我一次。”
“她说她同意了刻晴小姐的请求。”
“不过嘛...她需要把那东西亲自送给木闲。”
天上的月亮还是高高挂着。
但奇怪的是,明明落着雪,却没有看见半片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