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那个英语听力,那个男声是嗓子卡了痰了吗?说的那么模糊。”
“对啊,一点都不清楚,我什么都没听见,气死我了。”
云婧和孟宛白一边走一边吐槽。
这次学校也不知道是怎么选的听力材料,女声还行,典型的美式发音,活泼又生动,那个男声既英美音交杂,还动用气泡音,不少人听的痛不欲生。
但对于长期经受BBC的磨耳朵训练的谢星而言,这个听力算得上小菜一碟。
剩下的那几场考试,谢星都是一道一道认真做下来的,有时候因为题目的难度太大,他做完之后都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不过整体下来,还算顺利。
尚梁山偶尔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试卷,发现自己一道也不会做之后,就闲的要死,偶然间几次瞥到谢星,都发现这人是在奋笔疾书。
等到收答题卡的时候,尚梁山甚至发现他谢哥最后一面都写满了。
不会吧,编的这么满的吗?
两天加一晚上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在同学们把书往回搬的时候,游晟可算明白谢星说的自己会很熟悉的那首歌叫什么了。
叫《凉凉》。
当歌词响起来的时候,十八班有几个学生还跟着唱起来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别让恩怨爱恨凉透那花的纯。”
整个班的气氛就很悲伤。
游晟:“……”
还真的挺锻炼心理素质的,提前唱衰。
湛松:“我和卷子就像那落花和流水,我爱它,它不爱我,我还必须得爱它。”
郑知和他一唱一和:“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老湛。”
湛松和他来了个熊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啊,老郑。”
晚自习临近结束的时候,孟宛白刚从邱昀的办公室里回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语文试卷。
她一出现,班里的哀嚎声更惨烈了,怎么这次这么快,刚考完语文卷子就要发下来了?
十七中老师批卷子的速度一向是快到令人发指,而且是考完一科批一科,一般情况下,考后边那几科的卷子的时候,前边的早就批完了。
但这一次期中考试,好像开了二倍速,更快了。
谢星悠哉悠哉地看着这一群人哀嚎,还有心情从旁边游晟的桌子上掠夺一把彩色的糖果。
孟宛白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卷子,反而走到正在看好戏的谢星旁边,说道:“谢哥,班主任说请你去喝茶。”
谢星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叫我?”
孟宛白:“对。”
……
谢星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邱昀的办公室,只见屋里的邱昀一手滑着鼠标,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白色瓷杯,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萦绕在房间里。
谢星一进门就被茶香扑了满脸。
谢星:“小邱,你叫我?”
还真的在喝茶啊。
邱昀看他一眼,指了桌子旁边的一个凳子,示意谢星坐下,随后拿出一个小瓷杯子倒上茶叶水,递给他。
谢星接过,意外的问道:“真的是喝茶?”
他还以为此喝茶非彼喝茶呢。
邱昀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给我自己降降火。”
谢星:“?”
邱昀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谢星,单手指着标红的那一行:“来,给我解释解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那显然是一张新鲜出炉的分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