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错乱的无限城中,昏黄的灯光照在暗红色的木头上。
一个纹着一圈粉色小花的白色瓷壶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突然瓷壶轻微抖动了一下,玉壶从壶中钻出。
他有些害怕的望向四周,毕竟十年的时间都不到,无惨大人竟然又一次召集了所有的上弦,这频率简直高的离谱。
“呦!我们又见面了啊,玉壶!”童磨一脸热情的打着招呼。
“童磨大人,好久不见!”玉壶抬起头,冲着站在天花板上的童磨挥了挥手。
猗窝座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上注视着底下发生的一切,他依旧很讨厌童磨那个家伙,厌恶至极的那种。
堕姬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等着无惨的出现。
黑死牟坐在距离猗窝座不远处的一个蒲团上,他的手始终握着腰间的刀,面色阴沉。
一声声清脆的琵琶音响起,无限城中的建筑开始扭曲、旋转起来。
但所有的上弦就像是脚底抹了502胶水似的,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震动的琵琶弦慢慢恢复了宁静,无限城高空上的建筑分散向两边如同列队欢迎的兵士。
所有上弦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就连平时笑嘻嘻的童磨都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们皆对着半空单膝跪地。
建筑的尽头,一张血红色的方桌上摆满了烧杯之类的实验用具。
无惨身穿白大褂,调试着试管中的药剂。
所有的上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老板生气,毕竟他们的老板生气可是会随机带走一名幸运员工的。
无惨皱着眉,死妈了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将手中的试管放回试管架,随后缓缓站起身。
无惨抬起手,对着方桌用力拍下,转瞬间,实木的方桌就化作齑粉,奇怪的是那些玻璃器具完好无损的飘在半空。
无惨拍桌子所产生的冲击波向着整个无限城扩散而去,所有的上弦都被吹飞数百米远。
即便这样,他们也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飞远,所有的上弦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惨的怒气。
此时此刻的无惨就像是来大姨妈的女生,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废物!”
“废物!”
“废物啊!”
无惨的一波废物三连打出,所有的上弦屁都不敢放一个。
无惨冲着鸣女摆了摆手,鸣女也是秒懂自家老板的意思,一道琵琶音将飞远的众鬼带到了无惨面前。
无惨抱着膀子站在鸣女身边,他所处的小平台慢慢升高,到了足以俯视众鬼的方向停了下来。
无惨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无惨的声音给人一种如坠冰窖,在南极裸奔的寒冷感觉。
“大人,您消消气嘛!”童磨笑着抬起了头。
不过下一秒他的脑袋就没有了一半,无惨怒吼道:“消消气,你拿什么让我消气!”
“拿你那个会被鬼杀队抓到把柄的万世极乐教吗?”
要不是最近员工短缺,无惨真想整死童磨这个家伙,毕竟如果没有一个对自己的血液有很强适应性的人类的话,想造出一个上弦挺费劲的。
童磨的万世极乐教早就被无惨强制解散了,他不允许再有上弦那么容易被鬼杀队狩猎,那简直就是耻辱。
在这种场合一向沉默寡言的黑死牟开口了,他一脸淡然地说道:“大人,您完全不用担心,鬼杀队这一代虽然强大,但他们肯定大多数人活不过二十五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