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地河原珍铁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之色,他很挂念钢铁冢萤,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不过他还是将那份忧愁压了下去,嗔怒道:“这孩子,又跑哪里野去了,老头子我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桐谷战兔似乎早有预料,缓缓开口道:“村长,您把钢铁冢先生经常去的地方告诉我们,我们自会去寻他!”
铁地河原珍铁回道:“由老夫亲自出马吧,我还挥得动锤子!”
他言语中满是愧疚,怎么能让柱去找那个兔崽子呢?
“不用,我相信缘分,钢铁冢先生一定在努力锻刀的!”
“村长前辈,这点我也相信!”炭治郎补充道。
在二人的一再要求下,村长只好任他们做想做的事情。
村长将钢铁冢萤时常会去的地方一一告知了桐谷战兔二人,显然他失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交代完一切后,桐谷战兔和炭治郎便被安排了住宿与饮食,都是按照锻刀村的最高规格。
铁地河原珍铁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桐谷战兔二人,昏黄的老眼闪着光。
老头子呢喃低语:“萤啊,没想到你这烂脾气也能交到好友,足矣!”
“老头子我放心了!”
话罢,铁地河原珍铁对着桐谷战兔和炭治郎的方向鞠了一躬。
他可是把钢铁冢萤当亲生骨肉看待的,自然不希望萤那孩子孤身一人。
如此任性,他人却还愿用刀,这是对刀匠莫大的宽慰。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桐谷战兔和炭治郎在山林和厨房里来回跑。
山林是为了寻人,厨房是为了学习制作糕点,不过也是为了山林之人制作点心。
深山老林,阳光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破密林,插入地面。
圆滚滚的山雀在枝头嬉笑打闹,“啾啾啾”的叫个不停。
桐谷战兔和炭治郎各自拿着一个扁平的食盒,漫步于山林间。
二人已经寻找了钢铁冢萤十天,却始终未见人影。
今天又是寻人的一天,可是村长告诉二人的地方已经被走遍了。
“战兔大哥,你说钢铁冢先生到底去了哪里?”炭治郎很是担忧地问道,他生怕钢铁冢萤吃不好,睡不好。
更甚者,钢铁冢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炭治郎急忙摇头,钢铁冢先生怎么可能出事呢!
呸呸呸!
桐谷战兔一副悠然自得,锻刀村虽与外界隔绝却也自在逍遥。
山里的水,山里的树,山里的人皆是淳朴无比。
难得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尤其是锻刀村的温泉可谓一绝。
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带着忍来这里住住。
一想到温泉,桐谷战兔不自禁的想到了蝶屋那一次,他笑得更灿烂了。
桐谷战兔伸了个懒腰,语气显得有些慵懒:“钢铁冢先生他自然是在锻刀吧!”
炭治郎豁然开朗,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钢铁冢先生肯定是在锻刀的。
树林在深在茂密,却也有终点。
树海的尽头是一处光秃秃的山顶,杂草丛生中,一座看起来有些漏风的破木屋摇摇欲坠。
透过木屋的缝隙还能望见明亮的炉火,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随着烟筒上的黑烟消散于明净的苍穹下。
破木屋内,钢铁冢萤赤裸着上半身,虬结的肌肉随着挥动的铁锤微微一颤,力量感十足。
铁锤与烧红的铁块接触,碰撞出绚烂的铁花。
十天来,除了吃饭与睡觉,钢铁冢萤从未停下过手中的铁锤,他挥下的铁锤已经超过了万次。
他不为别的,只为锻造出不会断的日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