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谷战兔感觉珠世的眸子有些刺眼,他大概也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珠世小姐一定是想亲手把毒药扎进无惨的身体里,她要报仇,这大概是支持她活下去的信念。
桐谷战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药剂放回盒子里,这玩意太珍贵了,一共只有两支。
“珠世小姐,我知道您是想把毒药亲手扎进无惨的身体里,您想报仇!”
珠世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桐谷战兔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她的态度也变得更坚决了:“没错,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亲手给无惨送上致命的一击!”
桐谷战兔思考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支变人药剂向着门外走去。
桐谷战兔摆摆手:“珠世小姐,请尽全力去报仇吧!”
“剩下的一切交给我们就好!”
“无惨绝对会死!”
嘎吱!
木门轻轻地被推开,桐谷战兔走了出去。
“桐谷先生,祝你们武运昌隆!”
“还有,给祢豆子注射药剂的时候叫上我!”
地板上的月光变得越来越细,最后彻底消失。
珠世望向远方,唯有一人她放心不下,那就是愈史郎。
已经活了几百年,愈史郎的心思珠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呢!
对不起啊,愈史郎!
复仇是我的执念,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答应你的,珠世不敢多想,如果她答应愈史郎然后去死的话,只会让他更难过的。
珠世眼角闪着泪花,晶莹剔透里藏着一颗愧疚的心。
珠世知道,一旦接近无惨自己必死无疑,鬼杀队的柱未必能救下自己,但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高兴,终于有机会复仇了。
木楼外的小路静悄悄的,静的可以听见林中的虫鸣。
桐谷战兔刚走出篱笆就停了下来,他伸了一个懒腰,语气有些慵懒:“小愈愈,还有事吗?”
桐谷战兔话音刚落,一个惨白的拳头打了过来,不过在他眼里,这拳头简直比蜗牛还慢,很轻松就躲开了。
“你有种说没种挨打啊!”愈史郎没好气地抱怨着。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珠世大人和桐谷战兔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珠世大人打算用生命把毒剂注射进无惨的身体里,他无时无刻不想替代珠世大人,可是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太久,他知道无惨害得珠世大人家破人亡。
这个仇,唯有珠世大人亲手报仇才能解开她的内心。
珠世是愈史郎的一切,他无条件遵从珠世的话,珠世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的喜怒哀乐,他已经爱珠世爱到入骨了。
所以,愈史郎打算从桐谷战兔这里争取一下,即便他知道那样会很危险,不过就算对方拒绝,他也怨不得。
犹豫再三,愈史郎开口了:“兔...兔子,我想求你一个事!”
愈史郎憋红了脸,对于孤僻的他来说,称呼桐谷战兔为兔子着实困难,但求人办事,不得不啊!
愈史郎都想好了,要是桐谷战兔不答应,他甚至能跪下去,毕竟珠世大人对于他来说就是全世界。
桐谷战兔捧腹大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愈史郎现在的样子。
平时傲娇的不行,没想到喊个称呼都能脸红。
听着桐谷战兔放声大笑,愈史郎黑着一张脸,这家伙还是给平时一样,不着调,嬉皮笑脸。
“笑够了吗?”愈史郎被迫笑着说道。
“说吧,你有什么事,我竭尽所能去帮你!”桐谷战兔的笑声戛然而止,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愈史郎怔住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都没说要干什么,他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