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鲜血染红了时透兄弟的队服,只不过那是桐谷战兔的鲜血。
桐谷战兔及时挡下了攻击,不过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师父!”无一郎大喊一声,愤怒夹杂着刀光一闪而过。
有一郎面色铁青,他的愤怒值已经爆表了,祖先又怎么了,坟头都给你刨了。
白色的霞云慢慢转变成了红色,如同落日渲染过一般。
最终,怒火中烧的时透兄弟成功斩首了黑死牟,即便是有三位通透剑士,鬼杀队还是险胜上弦之壹。
毕竟几百年的经验就超过鬼杀队众人太多了。
炭治郎和悲鸣屿行冥急忙带着桐谷战兔三人退到了安全距离。
黑死牟的身体矗立在原地,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即便被斩首,他的身体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我...又输了吗?
缘一,我竟然输给了缘一之外的家伙,这怎么可能啊!
黑死牟呐喊着,他不服气,他不甘心。
最强的猎鬼人缘壹虽然已逝,但黑死牟心中不能输给任何人的念头与对求胜的执着更加强烈。
此刻的他却输了,黑死牟不服,他他的身体还在挥动手中的刀,磅礴的剑气喷吐而出。
炭治郎和悲鸣屿行冥如同一道坚硬的屏障,将攻击一一挡下。
黑死牟的记忆出现了松动,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
是继国缘一,他的弟弟。
幼年的缘一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木笛藏好,他的大眼睛闪着光,笑容天真烂漫:“哥哥,我一定会珍藏这个笛子一辈子的!”
继国岩胜一脸傲娇地扭过头,道:“一个破笛子而已,大可不必!”
其实这根笛子是岩胜昨天晚上熬夜做的,他怕送别的东西会被父亲发现,于是亲手为自己的弟弟雕刻了一根木笛。
兄弟二人出生于武士家族继国家,由于缘壹一出生头上就有诡异的印记,要不是母亲死命阻止,缘一早已经被父亲掐死了。
在那个年代,双胞胎代表着不祥,身负斑纹的缘一更是不被世人所接受。
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虽是双生子但待遇天差地别,岩胜锦衣玉食,缘壹却住在一个类似于仓库的房间生活,这个房间的地平面积只能铺三个榻榻米。
岩胜认为这对弟弟不公平,但他一个小孩子什么都改变不了,每次来看弟弟,岩胜都带着好吃的,好玩的,他只想补偿弟弟。
可是如果被发现,迎接岩胜只有父亲的暴打,即便被打的鼻青脸肿,他依旧会偷偷给弟弟带东西。
这次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亲手做了东西。
不可能,这是什么东西!
我,我恨你,继国缘一!
你天生斑纹还是通透,你却不受其影响,凭什么啊?
为什么我们开了斑纹就要死,凭什么啊!
为了超过你,我不惜抛妻弃子,放弃了武士的身份而变成了鬼。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不能输啊!
和猗窝座一样,黑死牟心中也有着执念,他不想输了。
[不,哥哥,你错了!]缘一的声音突然响起,黑死牟愣了一下。
“缘一,我没错!”黑死牟咆哮着,他的头颅长了回来。
重生的黑死牟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他青面獠牙,额头上的鬼角一大一小。
黑死牟挥舞着虚哭神去,刃风如同潮水般打来,炭治郎和悲鸣屿行冥被迫防御。
不过二人发现,黑死牟的攻击有了破绽,二人对视一眼,悲鸣屿行冥继续防御,炭治郎抓住破绽冲了出去。
他一刀挥下,黑死牟抬手就是一刀,直接将炭治郎击飞出去,不过炭治郎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