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托管所的。”这难不倒程青云，程青云或许比这个老警察都了解黄娟。

“孙振国呢？”

“丹江制药厂人事主管。”

“哎呦，你小子，真行啊。”看程青云对答如流，樊佳平心里高兴，省的去省会找陈一心了。

“所以说嘛，你有什么就问我，我就知道。”

“倒也不光是问你，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顺便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说吧，说吧。”程青云手里握着竹签子，冲樊佳平比划着。

“黄娟我今天调查过了，这个女人的收入与花销完全不成正比，这个女人名下只有一个包含一名管理师，一名厨师以及一名清洁员有资质但是却不太正式的托管所而已，她从哪里来的钱去供养自己与王克那种半个小网红？所以想问问你，毕竟你女朋友是她的外甥女，从小就在她家长大，肯定知道点什么。”

“你是不是怀疑，孙振国的钱来路不正？”程青云这两天吃的清淡极了，这顿羊肉串正好给他补补油水，他觉得香极了。

“对，关于孙振国，你知道点什么吗？”

“我听我女朋友说，她舅舅是个工作狂，没日没夜的讨好领导才混上了这个职位，啊，混上这个职位的只要原因是因为他开除过一些人，所以才讨得了领的喜欢。”

“这件事在当年可算是轰动一时，但我最近才知道背后的主使是孙振国，这件事办的可真够狠的，不少人都因为这失去了工作，后来我还抓了几个人，不少之前都是丹江制药厂的，要是孙振国没把他们搞下岗，或许他们也不至于违法犯罪。”

程青云心里想的是，既然警察盯上了孙振国，自己又找不到对方受贿的证据，不如把知道孙振国的一切都告诉警方，看着他们查孙振国，等到时机成熟再从樊佳平嘴里套出话来，然后去逼迫孙振国。

“哎，这可有点为难了。”程青云放下肉串，连声叹气，眉头紧锁。

“怎么了？你小子？头疼啊？”

“那倒不是，你说你这不是为难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跟陈一心结婚，你现在让我说她舅舅的坏话，以后这关系可怎么处，知道的人该说我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了，我还有什么面目面对孙振国啊，这可是大义灭亲，是会被嚼耳根的。”

“你小子，这时候不大义灭亲什么时候灭，要是孙振国真有问题，你现在说出来是为了他好，以后他还得感激你，你要是不说，到时候我们查出来，他的下场更惨，你自己考虑考虑，这才是对孙振国和你未来的妻子陈一心负责。”

“二位，腰子来了，考的干吧的。”

“好嘞，我最爱的烤腰子。”樊佳平从老板手里接过腰子，递给程青云一串，“来吧，大老爷们，来串腰子，做事果断点，别娘娘闷闷的。”

“你可不许说是我跟你说的。”

“肯定不说，哎呀，真香。”

“我早就觉得孙振国不对劲了其实，不光我觉得，我女朋友也这么觉得，他就是一个单位的人事主管，就算再有钱多少年能攒出来那么个大奔，家里装修风格还有黄娟挥霍的大手笔，都能看出来他是有外财的人，而且啊，之前他送了陈一心两罐咖啡，你知道那咖啡值多少钱吗？”

“多少钱啊？”咬了一口酥脆热乎腰子肉的樊佳平正在嘴里用舌头左右颠着肉以防自己被烫坏。

“一罐就得十万人民币。”

“呸，多少？”在惊讶间最终还是被烫伤的樊佳平一口将肉吐到了地上，“一罐咖啡十万？”他不可思议的大声问道。

“嘘，小点声，千真万确，我去咖啡专卖店问过，一罐十万，一次就送了两罐。”

“我的天老爷啊。”樊佳平觉得手里的腰子不那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