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多久了。”樊佳平还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他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了，多久我还真不知道。”

“从小就在一起了？早恋吗？”

“倒也不算是咱们常说的早恋，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两人是互相依靠。”

“你说吧，我听着。”

“他们两个家庭状况都差不多，程青云小时候遇见了那件案子，父亲死了，母亲进了监狱，爷爷奶奶从此不管他，只有姥姥姥爷抚养他，家里出了这么一件事，从小他就被邻里与同学们排斥，甚至有些老师也会对他恶言相向。”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已经很不幸了，当时社会上的环境确实也不好，真没想到他承受了这么多。”

“社会环境全由个人素质而反映，个人素质又参差不齐。”

“嗯，爱讲闲话的人实在太多了，不满足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己不如意的时候讲究别人，在他们眼里是能够转移自己的不愉快。”

“所以这孩子现在才会这么倔，除了姥姥姥爷给他的关爱，就剩下与陈一心的相处了，他们两个是彼此搀扶过来的。”

“死者呢？”

“死者我目前还不太了解，但是据程青云所说，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还没生下她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也在她小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后来被亲戚收养，她的舅舅就是孙振国，舅妈是黄娟。”

“这样啊，一家几口人的寿命都不长啊。”

“嗯。”

“别多想，我不是迷信相信命运，但是我觉得这方面应该好好查一查，孙振国黄娟我们认定并非是自杀的话，那女孩母亲的死，我觉得也应该查一查。”

“我会着手调查的。”

“你不要这么着急调查，我先和你说说程青云的事。”

“你讲吧，队长。”

“我觉得你还是不够了解程青云。”

“怎么可能，我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

队长打开手掌，制止住樊佳平的话，“就因为你把他儿子一样看待我才会这么说，你以为做父母的就一定了解孩子吗？他们对你表现出来的未必是真实的自己，特别像程青云这种孩子，从小就没得到过关爱，面对一切都要靠自己坚强的挺过来，所以他只相信自己，这才造就了你说的他犟种的性格。”

经过队长这么一说，樊佳平意识到或许正是这样，这小子从小只能靠自己，无论是霸凌还是歧视，说白了依然都作用在了当事人身上，别人是无法领会这种痛苦的。

“既然他和他的女朋友不只是相爱，而是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上的扶持与依赖，按他的犟种性格，是不会怎么样就轻易斩断自己的羁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