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云看了看眼前建筑，不对啊，自己要回的是陈一心的家，怎么被张齐凡送到了老房子这里了？看着对方正要起车，他赶紧喊住了对方，“张叔。”

“诶，怎么了孩子。”张齐凡的大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

“我不回这里。”

张齐凡点点头，“上来吧。”

程青云再次坐进车里，他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张齐凡一脚油门他再次跟着车身颠簸起来。

“小子，你记不记得当时咱俩一起吃面的时候听见的那个妈妈分尸女儿的案子？”

程青云看见张齐凡正透过前视镜看着自己。

“记得。”他能不记得吗？当时自己还用这个案子去暗示黄娟了，效果拔群，当时的黄娟就差点哭出来了。

“那女的判了，死刑。”

“哼，活该。”什么女人能够做出分尸自己孩子的事啊，不过这世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虽然同樊佳平讨论过人性的问题，但听张齐凡讲起这个案子，还让自己觉得人性无非还是恶的。

“你说要是这女孩没被发现，这当妈的能不能就一辈子不被发现了？”

“不能。”

“为什么？”

“警察不是吃素的，他们虽然有时候挺拉胯的，但是每一笔案子他们都记在心里，负责的人终究会追查到底。”

“对了，你妈妈的案子怎么样了？你妈妈快出来了吧？”

上次两人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是程青云刚刚到家那天，恍如隔世，当时的程青云还不知道陈一心已经死了。

“快了，我妈妈是被冤枉的。”

“嗯？当初不都说是你妈妈杀死了你爸爸吗？”

“那是警察的和法院的误判，有个老警察在现场找到了一根头发，现在正在进行DNA比对，如果出了结果，比对成功的话，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就能还我妈妈清白。”

“啧啧啧。”张齐凡的嘴里打着节奏，“警察真是误人啊，让我们老百姓还怎么相信警察，孩子，我劝你，他们之前能诬陷你妈妈，以后也能做出这种事，你还年轻，不要轻信任何人的话，别被他们误导了，得看清楚现实才行，到了，孩子，回家吧，二十五元。”

张齐凡将车停在路边，报了价格，程青云付款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