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云不是小孩子，只是没想到黄娟竟然当着他的面口无遮拦，他禁闭着双唇，尴尬的点点头。

随后三人陷入了尴尬，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黄娟一会看看这儿，一会冲程青云笑笑，孙振国冲程青云眨着眼，努力的寻找话题，程青云也一样，他紧紧盯住孙振国，他需要从这个人嘴里知道的更多。

“心心，最近还好吗？”孙振国终于找到了话题，松了一口气。

“啊，挺好的。”程青云要乘胜追击，他将身体向前倾，双手与双肘铺在桌面上，双眼注视着眼前这个困在烟雾里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犯困，喝咖啡也不顶用。”

“那你得带她去查查，年轻女孩子容易生病，你俩有没有互相多多关照啊，她太累了，你得多疼她。”

程青云不想理会这个多余的女人，她就像是干扰器，满嘴污言秽语。

“你真应该带她去看看，别真是生病了。”孙振国点点头，不知是认同他妻子嘴里的说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前天晚上我俩在微信里还约定好，我下车她去接我，我在车站等了她一个小时都没来，后来我等不及只好打车回家了，到家才发现，她还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摇了半天才醒过来，后来我还后怕，要是我再回来的晚点，她能不能睡过去了。”程青云一直盯着孙振国，黄娟压根就没在他眼里。

“这……”就要开口了，程青云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先生女士们，餐到了。”碍事的服务员。

“好，谢谢。”孙振国肯定打心眼里松了一口气，程青云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下自己的腿。

不消说菜品的质量，贵的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贵，孙振国点的招牌菜全是各种生猛的海鲜，这些食物程青云只在视频里见过。

这时隔壁的三人桌，出现了意外。

“你这个笨蛋，蠢货。”年长的绅士站起身，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液体，而那位迎合者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很明显，他出了差错，为了弥补他拿着一沓纸巾贴近对方。

“我要你有什么用？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年长者坚定地回身指着大门外，对方楞了一会，在一片唏嘘与议论中灰溜溜的走出饭店。

那个人显然是多余的，他一走，二人世界里的氛围立马欢快多了，尽管足够隐蔽，程青云还是看到了男人将手放到了女人腿上。

“在人类关系中，三人关系是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孙振国用纸巾为妻子擦着道具，“在两人关系中，他们可以互相欣赏，互相推心置腹，互相依赖，等有了第三个人就完全变味了，两者互相选择的直线关系演变成三人互相掣肘的三角形关系，A和B可以在背后诋毁谈论C，C和A也可能预谋着将B推下马，B和C也会想着怎么解决A好有双人空间。”

“刚才那个男的，偷偷摸了一下那个女的。”黄娟说出的话都带着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