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给后车斗铺下了垫絮,就和窦海就带着老刘去往县医院。
到了医院,天已经黑了下来。
就见有急诊的医生走了过来,见是中了蛇毒,也不敢让患者移动。
就见她招呼两个男的护士,把老刘移到了手推床中,而后就让安心就办理住院手续。
安心让窦海看着老刘,自己就去挂号,开单,交款,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又过去了十几分钟。
在大厅看着安心奔波来奔波去的身影,窦海不禁感谢有安心在,不然只有他一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总算住进了病房,这个时代住院的人是真的少,这个屋里四间病床,可就有两张是空床。
也同时得到了两条晴天霹雳的消息。
一条是就算找到那条蛇也没有用,血清的制作不是一簇就成的,还需要在马里做实验,而后从马那提取血清,这个时间就需要几个月。
另一条是则这个医院也没有抗银环蛇毒素血清,只能是从省里调过来。
可是中了蛇毒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刘能不能坚持得到。
如果实在坚持不到的话,她是不是应该预支下灵水?
安心焦急地踱步着。
“丫头,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老刘慈爱看着安心道。
而后又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这一次,这个社会我早就厌倦了,要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平反,到时就可以找我女儿,估计我早就走了。”
“您女儿?”
“是呀,说起来要是我女儿还在的话,我应该也有你这么大的孙女了,只是可惜她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等候的时间本来就是难熬的,特别是等死的时候。
老刘跟安心诉说着关于那未曾谋面的女儿。
或许只是想打发下时间,倾诉心中的遗憾。
也或许是觉得多一个人知道他女儿的存在,或许能真的找到他的女儿,让她知道他爹找了她四十多年了。
原来老刘他自小在物理方面是个天才,就在他20岁的时候,他被民党掳走过一段时间。
等他被解救出来的时候,妻子已经难产而死,那刚出生的女儿也不见了踪迹。
他对不起妻子,如果他没被掳走,他妻子也不会忧心过度导致难产,所以他在她妻子灵堂前发誓穷尽一生也要找到女儿。
一眨眼就四十多年了,仍然找不到。
也是线索那么少,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有一个特征,肚脐旁边有个红色类似四叶草的胎记。
安心被老刘的故事所感动,她眼里燃烧着炙热的火光,坚信无地对他说道:“所以您不会有事的,您还没找到她,不能放弃了斗志,咱们得与天抗衡。”
安心的话逗笑了老刘,也给老刘带来了希望:“对,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