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宋真点点头。
不过,有一说一,刚才李淳风单手结印的样子,真的很帅!
只是有个疑惑,单手结印,真的有用吗?
“太史令,你在树上画的是什么符箓?”
“镇邪符。”李淳风解释道,“此山位于北方,对应的五行属性便是水,我还要去其他山峰掐诀念咒,未雨绸缪,你们,请自便吧。”
虽然刚才一番操作下来,并没有见识到什么奇异的景象,让宋真有些失望。
不过,他依旧觉得,真的好厉害啊!泰裤辣!
所以,宋真眼巴巴的问道:“我能学吗?”
“想学啊?”李淳风白眉一挑。
宋真赶紧点点头,相比于佛教,他对道教更感兴趣一些。
“可惜了,你先前被种下慧根,学不来。”
“?”什么意思啊?
李淳风敲了敲脑袋三次,提醒他。
宋真记起来了,我焯,原来是玄奘!当时在他脑袋上敲了三下,然后就......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和未来的他跨越时空见面。
还有,他的记忆力突然变好,复苏觉醒前世普通话等等。
难道我,真的与我佛有缘?
宋真不知道,不过,阿赖耶识的增强,确实对他有一定的帮助。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希望学习道家法术啊。
道家法术分类很多,总结来说,五大玄门道术“山、医、命、相、卜”。
细分就是“山”,举个例子炼丹、符咒。修身养性,打通十二经脉,达到灵魂和肉体完全契合的状态,最后......羽化咳咳;
“医”代表祝由术、针灸推拿、房中术等;
“命”即是推理命运、甚至能逆天改命等,例如改变风水格局,寻龙定穴来改变你自己或者后代的命运;
“相”有三大类,分为“相天”,指的是观天文而推断人间大事,天文与算术不分家。
“相地”,即堪舆,与风水有关。
“相人”,根据一个人的面相和手相,来推测其吉凶祸福;
卜,即卜筮,占卜可以预测历史的变化,可以寻人寻物等等。涵盖面之广,算法之神奇,推断之准确,直到后世依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然后将其归类为,玄学。
李淳风扭过头,望向狄仁杰,认真的说:“你的先天道行倒是不错。”
狄仁杰犹豫了一下,他最终没有选择拜师。
在他看来,暂时不需要,当初学习占卜耗费了多少心神,他依旧记忆犹新,如今在守正的帮助下,已经做上了大理寺卿,一堆工作在等着他处理。
他下定决心要做好,不能辜负守正的期待。所以,他哪有时间学习道家五术啊?
李淳风见状,他不勉强,他为人处世云淡风轻,讲究一个机缘,并非好为人师。
他相信,总有一天,狄仁杰会改变心意的。
至于宋真,他从面相上看出了此子不凡,但还是需要回去推演一二。
......
两人一路跟在李淳风的身后,看他掐诀念咒画符。
宋真有仔细观察过,似乎每一张符箓,形态各异,不尽相同。
他看不懂,干脆不想了。
专业事,交给专业人去办,宋真表示十分放心。
做完一切后,李淳风长吐一口浊气。
“下一次,凶手应该会在壬申日午时(27日)作案,到时候,你们记得通知我过来。”
“等等,为何凶手会在午时作案?这个时辰不是阳气最盛吗?”
李淳风淡淡道:“凶手不蠢,残忍杀戮太多,怕影响天道承负,所以,难道你们没发现,每次都是在午时作案吗?”
宋真好奇问道:“天道承负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佛家的因果,只是道家不讲来世。”
懂了,原来道家讲承负,佛家讲因果。道家修今生,佛家修来世。
回到洛阳城,已经是子时,宋真主动提及请客。
李淳风笑了笑,他摆摆手说不需要了。
宋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早就辟谷了?一路上,他和狄仁杰饥肠辘辘,走路越走越没力气,而李淳风却依旧健步如飞,怪哉。
李淳风刚迈出两步,然后回头说:“对了,你们不要再打听袁天纲的下落了,他老人家,早已仙逝。”
狄仁杰单纯的认为,袁天师是死了,但宋真却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仙逝还有另一层意思。
没办法,跟传说中的道家大神接触,总是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另一边,在离宫之前,薛正清和卢杨两人前往骁骑营。
他们找到李治指派协助办案的赵衡骁骑尉。
赵衡,字文心,出自南阳赵氏,看他名字倒挺像个文官的,不过他是武将。
他的字是他阿耶取的,因为世代书香门第,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士族,所以他阿耶希望赵衡能够从文,考上功名。
万万没想到,从小到大的赵衡,压根就跟读书念字从不沾边。
他以前年轻气盛,与人斗殴,致人伤残,曾经被判过刑,所以他属于是大唐军营里十分奇葩的一位。
赵衡是以不良人的身份,最终爬上骁骑尉的身份。
可想而知,他的能力应该十分出众。
可惜的是,因为这个出身,他的仕途应该止步于此了。
当收到圣人口谕的时候,赵衡二话不说,直接从军营里挑出二百精英战士。
巧合的是,田七就在里面。
田七被宋真托关系送往军营里历练,尉迟宝琪虽然很欣赏他,但是武将不像文官那样,可以轻松走后门的。
你没有实力,没有战功,就是不行!
如今的田七,在军营里历练了快一年,再次见到时,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
如果说,以前的田七远看像一头战狼,那么如今就是猛虎。
不过,即便是猛虎,也有温顺的时候。
田七见到宋真,他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
“阿郎,好久不见。”
军事重地,不能随便进出,哪怕是宋真,如果不是因为这件案子,他根本没有机会进军营探望田七。
如果文官随意踏足军事重地,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田七啊,确实好久不见了。”宋真上下打量了一番,嗯,确实变化挺大的。
“怎么样?在军营里生活得习惯吗?”
“挺好的。”老实人田七呵呵笑道,“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没人能在俺的手里撑过两个回合。”
“......”宋真无语,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