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会说,束胸啊。
其实,因为唐朝服饰的原因,束胸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再说了,周红右半球上有颗痣。
两个不同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上,长着一颗大小、颜色一致的痣呢?
不是说没有概率,只是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万中无一。
更何况,在一个家族里长大,根本不可能!
没有办法,周红只能听从兄长的安排,被迫暂离周家。
然而,那群人不讲信用!可能是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可能是老婆本赚够了,于是过河拆桥!
当年这件案子,影响还是很大的,让整个大唐的人伦信任陷入危机。
不少人在质疑,“都纳征订婚了,怎么还不算合法夫妻?”
“夫妻之间居然还有强的说法?”
“是不是女子一口咬定男子犯法,男人就百口难辩?被迫认罪?”
长安府衙和大理寺两个部门,面对民间的质疑,他们头都大了。
但是,如今已经宣判,并且圣人已经批复,总不可能驳回原判吧?
他们不敢上报,一旦上报,那便是失职之罪,他们这身官服怕是会不保。
于是,只能将错就错,用武力将民间舆论镇压。
如今,当时负责决定最终审判的长安京兆尹,以及大理寺卿,一个被流放,一个被抄家。
狄仁杰明知道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但他还是要这么做。
“你们周家,为何要陷害窦潋?明知道还未礼成,聘财是要退回的。”
自从两个孩子和丈夫被残忍杀害后,周红哀莫大于心死,她如实回答:“因为窦潋的官职。”
“官职?”
周红陷入了回忆模式,她徐徐开口道。
“没错,我有一个兄长,他想娶五姓七望之女,然而代价太高,对方出口一千贯聘财,谈判多日后,对方终于松口,只要他能在吏部任职,便能迎娶。”
“可是我那个天真的兄长,相信了对方的鬼话,逼着我去干这些违心之事。”
“我在周家毫无地位,为了活下去,我只好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很快,我便盯上了中举不久的窦潋,他被安排到吏部做给事郎,我便制造各种偶遇,很快,他便上钩了。”
“再然后,便是六礼。”
“直到纳征那天晚上,两家办了酒宴,窦潋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里,我帮他盖好被子。”
“也许是他喝多了,也许是俯身露了春光,他便一把将我拖拽上床。”
“我拼了命的反抗,因为我那段时间里,刚来葵水。”
“可是窦潋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偏要.......(浴血战斗)”
“我无助的望着窗外,有五个人影在暗中观察,我知道,他们便是我的兄长。”
“我当时已经认了命,毕竟我跟窦潋已经走到了纳征这一步,他是我的丈夫,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应该顺从。”
“可是!我的那群兄长非但没来救我!反而落井下石,是他们去府衙报的官!并且逼迫我说违心话,事后还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誓要为我讨回公道。”
“说真的,他们这种行为,让我觉得恶心!”
说到这,周红顿了顿,她背靠着大佬的墙壁,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