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的生意全是由他儿子。”
就这?
一个极少出门的富商,手下生意全权由他儿子张遥庐负责打理。
“他只有一个儿子吗?”
“一儿一女,均已过及冠之年(20岁)。”
崔梦真愣住:“怎么孩子这么少?”
伊兴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佬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李义琰开口解释道:“普通百姓不能纳妾,所以后代数量自然比不上士族。”
“......”崔梦真尴尬一笑。
“那张德业的儿女们,都在这次事故中死了吗?”
“女儿没有,他的女儿嫁到了扬州的郑家。”
郑家?是那个大唐首富郑凤炽吗?
伊兴文拜道:“是的。”
看来,张家与郑家有姻亲,看来张德业的生意能越做做大,与他那个亲家有很大关系。
众所周知,郑凤炽可是操控大唐绝大部分的丝绸产业。
有这样的亲家,哪怕你是蠢货,都能在家里躺着数钱,更何况郑家在此之前的生意就做得不错。
崔梦真却敏感的捕捉到一点,首富?越州首富。
他问道:“请问张德业是从什么时候成为越州首富的?”
“半年前。”
成为首富之后,不久就死了全家,很难不让人怀疑,会不会是商业伙伴雇人行凶。
在做生意的过程中,必定会惹下其他富商。
越州丝绸业的蛋糕就这么大,张德业之所以能做大,必定吞食了其他人的份量。
而被淘汰的商人,心里不服气,于是将他们全家给干掉了。
到那时候,张氏丝绸铺群龙无首,缺少资金链,就会被其他富商吞并。
崔梦真扬起下巴,对李义琰笑道:“忠坚(李义琰的字),你说我推理得对不对?”
“有道理!”
没想到,长史伊兴文很快就泼下了一盆冷水。
“二位大理寺少卿,你们所想,其实我们府衙也调查过了。”
“我们约谈过越州的所有丝绸富商,他们都矢口否决自己并未与张德业结仇。”
崔梦真打断了他的话:“他们说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吗?哪个凶手会承认自己行凶?”
伊兴文顿时哑言,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不能屈打成招吧?
“可是,我们当时观察过他们的表情,并无发现有何异常啊?”
崔梦真摆摆手说道:“你们不是专业的,自然看不出。”
“这样,明天让他们过来找我,我一个个聊。”
在大理寺工作七年,他审案无数,自认为已成为一名合格的神探。
李义琰点点头,他与同伴分工合作。
他去市井之中打探消息,崔梦真负责审理越州富商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