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林澈闷声打开骰盅,又是六点。
第四杯啤酒。
....
第五杯啤酒之后。
“歇会儿。”
林澈有些无语,当年他在澳门可是拿两百块钱摇到了五千多,最后带了一万多出赌场,号称江城小刀仔的存在。
莫非今天他小刀仔被五五开附体了?
“要不换我摇?”
李隰得意地说道。
“行。”
李隰摇骰子的样子可没有林澈的写意,骰盅盖住骰子之后紧贴着茶几的桌面晃动了几下。
按照力学理论和数学概论来算,这个骰子应该没有动。
“大!”
骰盅打开。
是1点。
“真心话吧。”
林澈认命了。
“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啊?”
李隰皱了皱鼻子,不太满意。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单纯地喜欢上一个人的可能,也或者说我喜欢所有的女人,漂亮女人。”
“那你还喜欢那个学姐?”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哼,小菜一碟,大还是小?”
姑娘的手再次挪动两下。
“大。”
这次骰子是的确没有挪动。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我不玩了,老是输,出去抽根烟。”
林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林澈走出门,温屿立刻坐了过来。
“你俩怎么样?”
“没怎么样,他喝了六杯酒,回答了一个问题。”
李隰有些许失落。
“什么问题,他怎么回答的?”
温屿搂住李隰的肩膀问道。
李隰经过一一道来。
“傻姑娘,你问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人家说不知道就是心里没有人,没有的话,你还问什么学姐啊。”
“是哦,但是他追了那个人那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就忘掉呢?”
李隰有些疑惑。
“你应该相信他,也应该庆幸在这个时间段遇到了他,而不是怀疑他或者陷入自我怀疑。”
“失败的爱情是消磨,好的爱情可以带来很多东西,比如说需求,被需求的需求,还有救赎,救赎被消磨的热情。”
“他现在需要被救赎。”
温屿想了想,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看到林澈打开了包厢的门,走了进来。
“这首歌《富士山下》送给我的好兄弟,林澈。”
陈荣祖正拿着话筒准备开唱,看着进门的林澈,加了一段即兴独白。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不得不说,陈荣祖这二笔唱起粤语歌还是有几分水准的。
只是林澈不太明白他说将这首歌送给自己有什么深意。
莫非是那句: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爱如富士山,不能占有?
把东京买下来不就行了?
“阿祖,为什么说把这首歌送给我啊?”
“我随口说的,正好唱这首歌,就说好听不好听吧。”
“嗯,唱得真好听,下次不要再唱了。”
林澈感觉已经麻木了,就不应该对这逼的脑回路有所期待。
他已经准备好了马踏东京,结果踏马的这逼的目标只是东京热。
“我就唱,我要再唱一遍普通话版本的《爱情转移》。”
陈荣祖朝着林澈扬了扬脑袋,甚至使出了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