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苦不堪言,只好跪在了皇后宫门外求娘娘一见,求娘娘收回掌管六宫的权利。
可是皇后早就带着一行人出了京城了,任是她跪的头昏眼花,也无人应答。
最后,还是皇帝派了身边得力的公公传话,叫她不准打扰皇后静养。
这事以后,宜妃的恩宠越来越淡薄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宜妃娘娘想要借着这一支舞重夺陛下的喜爱?”
清莲皱着眉头,对李书的这个说辞有些不满意。
寻常宫宴上,也是有女子上场表演才艺的,也是为了在各家夫人公子面前露个名头,好以后议亲说媒。
不过,那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连及笄都还没有到年纪,于名声清白上没有妨碍的时候。
宜妃都多大年岁了,甚至都已经是陛下的宠妃了,和一群还是孩子的小姑娘们一起表演才艺,这也太过奇怪了。
更何况,往年的表演,不是诗词歌赋,就是琴棋书画,哪里有跳舞的先例……
舞,是下三流的东西。
贵女们为了讨未来夫君欢心或许会学,可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的道理。
只有宫中的舞女才会这样娱悦贵人。
宜妃娘娘这是昏头了么?这样的歪招若是不得手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啊。
“这恐怕是不妥吧?还是让娘娘私下里跳给陛下看吧。”
清莲提笔想要将那一行字划掉。
“慢着,你以为宜妃娘娘如今若是见得着陛下,她会冒这样的险?”
李书的手掌包住了清莲的手,腕上用力,阻止了清莲的动作。
手微微一抖,清莲飞快等我甩开了李书的手,“哗”的一下站起来,离李书远远的。
“李书!”
李书含着邪气肆意的笑,满不在意的捻了捻手指,如她所愿的离远了几步。
“你我要想爬的更快更远,陛下身边的枕头风可远快过朝堂击搏。”
李书拿起桌上的纸高高扬起,眯起冷淡的眉眼在阳光看了看,手指轻轻一弹:
“这东西早就送到了宜妃娘娘的手中,毕竟是在皇宫内办的宴会,咱们只不过是帮衬一二,还真想拿主意呢?”
“孤注一掷,往往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最终得偿所愿。”
李书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绕着清莲的眉眼转了一圈,笑的意味深长:
“薛连,你说是不是啊?”
清莲僵硬着身子,目光垂下,心里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李书,已经不是从前的李书了。
而她,也不是在书院里的薛连了。
李书,不该留了。
李书倒也不关心清莲的反应,手腕翻转,将那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她的面前,心情颇为愉悦的离开了。
清莲在他的身后,身影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
“本殿已知,虽他去吧。”
清莲思前想后,把李书结交宫妃的事情呈给了华连。
华连听罢,淡淡一笑,命人转来了这么一句话。
清莲深夜望着公主府的方向陷入了沉思,殿下到底是授意了这件事,还是允准了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