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儿：“……”得，人设又要崩了。
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小九儿干脆就从空间裂缝里爬了出来，顺带一脚踹在沈厉河的胸口上面以表不满，结果，那硬邦邦的骨头踢得她脚疼。
“行了，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你最好把你看到的东西全部都烂在肚子里！”小九儿甩了甩脑袋，上来揪住纪零的衣领，让她被迫踮起脚来，“我有多无情，你不会想知道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明白！”
“咳咳咳……”衣领收紧束着脖子，纪零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窒息。
“哎呀，你别欺负人家。”沈厉河上前把小九儿给推开， 把纪零给护在身后，“人家一只小小的天道意识，你都把人家给放出来了，你还舍得把她给丢回那黑暗的空间里啊？”
纪零躲在沈厉河背后，她心里很震撼，没想到这位为了维护她，竟然跟妖神动手！
震撼的同时，纪零心里又是慢慢的感激和感动。
数不清的岁月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沈厉河知道小九儿并不会真的对纪零怎么样，只是想吓唬她一下，但是眼前这个分身沈厉河可不允许呢～
毕竟，纪零可是她罩着的，怎么可以让这只臭猫乱来呢？
“哟？”被抓着手腕的小九儿有些惊讶，看了一眼纪零，又看了看沈厉河，表情突然变得暧昧起来，“这才多久啊，竟然都开始维护起别人来了，夏九九那家伙都没那么快的呢。”
“你，你什么意思啊？”看到小九儿那奇怪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要沈厉河心中竟然有种慌乱的感觉。
“没事，没事。”不知道为啥子，沈厉河的这个分身和她的分身不太一样。
她能够完全继承本尊沈厉河的，除了境界以外的所有能力，而夏九九就不行。
所以，正是因为这个分身沈厉河不好忽悠，小九儿不敢造次。
纪零躲在沈厉河背后，静悄悄的看着两女互动，眨巴着一双沧桑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带着她去抓帝王蟹的前辈，辈分好像比妖神还大……
“说吧，我亲爱的姐姐，把我给拉过来有什么事？”跟沈厉河折腾完，小九儿一屁股坐在旁边柔软的床垫上，“别说，你这房间还挺舒服。”
沈厉河拿出窥视镜：“呐，帮我翻译一下，这个东西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哎哎哎——”
小九儿刚看上两眼，地面突然就抖动起来，她这才注意到这里竟然是在舰船上。
“你们这会儿在航海中啊。”
沈厉河点点头：“是的。但是这航行看起来似乎并不顺利。”
小九儿笑，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这不是还有你给纪雨保驾护航嘛，我再看看。”
论涉猎知识的范围，来自深渊的小九儿，要比武器专精的沈厉河要懂得多，当然，懂得多，到懂得都不精罢了。
猫妖女孩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翻译了出来：“这个是现在神界的文字，它的原型其实也是简体中文啦。”
“啊？这是中文？”这倒是让沈厉河没想过的，顿时就火了，“哪个啜逼写的啊！这字写得人话不像人话，鬼话不像鬼话的。”
“文化的发展，自然会引起文字的转变，简体和繁体都是中文，但你看的懂简体中文，不一定看得懂繁体文。”小九儿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文字这种东西，她只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尤其是这汉字，一个字有多种说法，还有，同样的句子，换一个口气说出来，意思就变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懂得多。”沈厉河是那种不听不听，九妹念经的想法，“快翻译吧。”
【抱怨而死，怨气无法进入轮回，满怀怨恨，却没有实体，唯有?住另其生怨源头，方得以解脱。
以上是为——怨灵】
“你搁这解说恐怖电影呐？”听着小九儿在这说故事一般的翻译，沈厉河甚至认为她这是在故意恶搞自己。
“我骗你做什么？”说正经事的时候，小九儿是不会笑嘻嘻的，现在她的表情，可一点都没有笑意。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说法？”见小九儿没有笑，沈厉河就知道她是在认真的，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
“纪零，你还记不记得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小九儿既然是认真的，那问题就出现在纪零上面。
“唔……”听到沈厉河在问自己，想到她刚才还在维护自己，纪零当然是配合，但是任由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她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纪零摇摇头，有些落寞，“我自从有了意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苏菲雅，她直接就给我安排了工作，让我成为这里的天道，也把我永远的囚禁在这里”
“看样子，纪零被洗过记忆。”看纪零这个表现，小九儿就猜到了个大概，白皙的俏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意识不会无端诞生的，纪零很有可能是被她抓来，然后洗掉了记忆，保留了思维的生灵，这个神王并不干净。”
沈厉河笑：“能够成为强者，心都不会多么干净吧。”
“不。”这个字，小九儿和纪零不约而同的开口。
“天生为王的就可以干净。”小九儿先说，她的神色平静，而认真，“喵喵就是。”
“我不知道别人对前辈的评价如何。”纪零捂着心口，神情严肃而恭敬，“但是在我心里，沈前辈就是最好的人。”
小九儿不禁有些吃味：“我不好吗？虽然把你放出来的是我夫君，但给你塑造身体的，是我啊。”
“……也，也…也好…”看着小九儿那圆滚滚的眼球，纪零真的很想说自己内心的真正实话，但她很怕小九儿，却并不是很怕沈厉河。
“行了行了，别逼着人家说昧良心的话。”沈厉河开口。
“你看吧，又维护人家起来了！”都当了不知道多少回月老了，每次涉及到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小九儿就来劲了。
“我……”纪零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说实话，她现在对沈厉河很有好感，但是……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并不配得到这份关心。
“咋？我维护她怎么了？你在教我做事啊？”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沈厉河干脆也直言不讳起来了，揉了揉纪零的头发，又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纪零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般，浑身都震颤了一下，对方身上浓郁的火药味涌入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