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是一种来自天道的压迫感，巨齿鲨作为海洋中的顶级猎食者，对危险的感知更是敏锐。
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强大的天威，不可违抗的威严，哪怕是面对龙王，它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而现在，它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对方想，完全可以将自己抹杀于无形之间。
沈渊自然是看得出来，纪零是使用天权了，这不由得让她有种新鲜的感觉。
这个天道少女，还知道维护自己啊，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看样子，你还不是那么的无知。”纪零沧桑的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感情，就像神一样冷漠，“你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的人你也敢这么嚣张？”
“是是是，小的知错！知错！”巨齿鲨忙不迭的道歉，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天上的雷云中酝酿着天罚，而且还都是针对它的！
只要它敢有半点像刚才那种态度，这天罚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劈成飞回。
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带动着周围的海水，白色的泡沫和浪花拍打在舰船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挺霸气啊，小零子。”沈渊也飞上天空，伸手揉了揉纪零毛茸茸的脑袋，把她的头发给揉乱。
“唔……前辈……”纪零捂住自己的头，原本没有感情的眼神和表情立马又被一抹娇羞和窘迫取代，“别摸我头！”
“你叫我什么？”沈渊挑了挑眉，眸光之中带着些许幽怨。
“唔……沈渊……”纪零总感觉，怎么好像还是她不对了？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就好了。”沈渊又捏了捏纪零的脸，这吹弹可破的脸蛋，摸起来真是舒服啊！
“唔……好。”纪零红着脸，退回了舰船上，天上的雷罚也消失不见了。
巨齿鲨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它还以为它这是要噶了呢。
沈渊接着道：“好了，接下来我们总可以好好谈话了吧？”
巨齿鲨的态度一下子就发生了转变：“当然可以！美丽的小姐，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当然，我也想要从你这里知道一些。”
沈渊点点头：“但说无妨，你先问吧。”
巨齿鲨道：“这些远古海族，都是我的兄弟，每一位兄弟我都看的特别重要，你如今成为了它们的老大，还请你善待它们。”
沈渊：“这是必然的，作为老大，那就要做好该有的义务。”
巨齿鲨问：“我也从小弟那里知道你的一点消息，他们说你是能够在空中翱翔的龙，跟水中的这些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我觉得，眼见为实，能够让我看看吗？”
沈渊点点头，没有说话，整个人化作一道幽蓝色的流光冲向天空，娇小的身躯被蓝光覆盖，同时身体开始膨胀。
不到一秒钟，天空中的雷云重新聚集，一条长达二十多米的蓝色巨龙在云中缓缓出现，夹带着幽蓝色的雷霆，从天而降。
强烈的血脉压迫感和实力压迫感，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纪零仿佛能够听到，世界万物在她耳边低声悲号。
如果是以前，她会害怕，会恐惧，会担心这个世界毁灭。
但是现在，她对这种声音没有一丝感觉。
“呼……”沈渊在空中，发出一声清亮的龙吟，那双铜铃一般巨大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水里的巨齿鲨。
“好……好好好！”巨齿鲨的声音都颤抖了，连说三个好，“这下，我可以放心的把兄弟们托付给你了！”
沈渊挑了挑眉：“为啥要托付给我？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接管他们？”
“……”闻言，巨齿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苦笑，声音也变得苦涩，“我的年纪大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去到妖神那里，我已经活了三千多年了，修为已经不再进步，寿命也快到极限了。”
“天赋不让我再接触更高的境界，我无话可说，但我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帮跟随了我一千多年的兄弟们。”
沈渊问：“你明明很强大，即使没有邓氏鱼它们，你说不定能够活的更加快活潇洒，为什么还要带着它们呢？”
巨齿鲨很简单的说了八个字：“一声老大，一生老大。”
沈渊：“说得好！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去见妖神！”
巨齿鲨苦笑一声：“这个倒不至于，我还没有这么快就寿终正寝。”
“好了，我的疑问已经解答完了，接下来轮到你来问我了。”巨齿鲨似乎是在笑，但是听不出来罢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好。”沈渊点点头，也不废话，“那么，请问我们刚才在提到龙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巨齿鲨长叹一声：“因为，我是被那些龙给镇压在龙宫下的。”
“这件事要说的话，估计就要说得很久远了，想听听一只鲨鱼的故事吗？”
沈渊刚想开口，结果纪零就抢先了：“沈渊，你不用听它说，我知道！”
“哦？”巨齿鲨似乎有些惊讶，声音都变了些许，“你知道？你可知道，一只活了上千年的鲨鱼，会有着些什么不可思议的故事吗？”
说起这个世界的岁月，纪零都不禁骄傲的挺了挺——自己那嶙峋的胸膛：“当然！别说是你的故事，这个世界的诞生到现在，我都知道它的故事！”
“沈渊，我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故事，如果你愿意听，别说只是这只鲨鱼的故事，我甚至都知道它爹妈的故事。”
作为这个世界的天道，纪零是名副其实的活百科全书，这个世界的历史，她是有着绝对的历史说话权威的。
“嗯……行。”沈渊点点头，最终还是选择听纪零述说。
巨齿鲨的神色也认真起来，它在有记忆的时候，就是一个鱼独自生活的，也挺想知道自己的双亲的事情。
纪零缓缓开口：“这只鱼，本身是在靠近北极圈的海域出生的，那个时候，巨齿鲨分布得很广，几乎整片海洋都是它们的地盘，哪怕是龙族，历史都不如巨齿鲨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