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齿鲨：“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小九儿：“通常是明天，偶尔是意外。”

巨齿鲨：“如何拒绝别人？”

小九儿：“理由充分，言简意赅，不要解释半天，最终变成自己亏欠别人。”

巨齿鲨：“多数人的遗憾是因为做了什么吗？”

小九儿：“是因为没做什么。”

巨齿鲨：“您与现在的妖神是什么关系？”

小九儿：“无关，我是回答者这一概念的化身实体，现实中没有我的偏安之处，包括名字，如果你可以，你甚至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

“啊这……”小九儿的这一回答，把巨齿鲨都给搞懵逼了，“这个的话，您让我好好想想啊……对了，前辈有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

提起这个，小九儿那张绝美的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伤感：“有过，我不明白以前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想让我活，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巨齿鲨沉默了。

周围只能够听到舰船开动的声音。

前辈也有一段灰暗的过去么……

巨齿鲨突然又问：“您平时都做些什么？”

小九儿：“吃饭睡觉，跟老公打架。”

巨齿鲨：“您喜欢吃什么？”

小九儿：“甜食，肉类，都是我的最爱。”

巨齿鲨：“您喜欢什么样的人？”

小九儿：“重情重义，心地善良的。”

巨齿鲨：“您讨厌什么样的？”

小九儿：“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利用我的。”

……

周围的气氛又陷入了一阵微妙中，除了能够听到海风和舰船发动机的声音，还能够听到在场众人的呼吸声。

“你……你是一只至少心眼不坏的鱼，你不应该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关心我上。”小九儿半晌才开口， “去问一些对你有意义的问题吧，问你要怎么能够拥有更长的寿命，问你要怎么去到仙界，怎么变得更强。”

巨齿鲨苍老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慈祥：“可我觉得，关心你非常有意义啊，我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这帮兄弟们，既然兄弟们能够平安无事，我自然也能够安心离去了。”

“不管是人还是妖怪，终究会有死亡的那一天的，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在临走之前，跟一个陌生人聊聊天，我觉得挺好的。”

“你……”小九儿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随后她道，“你的时间结束了，我警告过你了。”

巨齿鲨巨大的鱼头轻轻摇了摇：“没关系，我已经看开了，跟你聊天，我收获了很多，我解开了这段漫长的岁月中，收集来的问题答案。”

“再见了，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了。”

巨齿鲨说完这句话，庞大的身躯开始调转，准备离开，潜入深海。

“等一下。”就在巨齿鲨准备离开的时候，小九儿叫住了它，“你的表现赢得了我的尊重，作为奖励，我让你拥有升入仙界的能力，并且让你拥有可以化身成人的能力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其他远古海族们都沸腾了，它们的前任老大，要像龙族那样，变身成人了！

虽然不是它们自己变身，但是它们依然感到高兴，这份欢乐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

“这……”巨齿鲨也没想到能够得到这样的反转，不过它只是很吃惊罢了，“前辈，这是否有些唐突？毕竟，我什么也没做啊。”

“关心我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可比你想象中的要高得多！”小九儿深深的看了它一眼，“做好准备吧，我开始了。”

随后，只见女孩抬起白嫩的小手，掌心中冒出一道银白色的光柱。

现在，这个穿着吊带睡裙的女孩，不再是那个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很好欺负的小猫妖，而是一位睥睨天下的万妖之主！

银色的流光很快就把巨齿鲨整个鱼都给覆盖起来，银光慢慢的缩小，最终变成一个人形。

银光散去，一个穿着黑色素袍，两鬓斑白，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就出现了。

虽然看起来挺老，但是他的身体可一点都不佝偻，反而看起来充满了精气神。

“这……”老者睁开眼睛，结果看到了一双有些枯瘦的手，有些不敢相信。

“我……我真的变成人了？！”

“等一下？”就在这时，纪零开口了，“那个，妖……大人，这条鲨鱼，是一只母鲨鱼……”

“啊这……这……”听纪零这么说，小九儿顿时感觉自己的面子好像有些挂不住。

她哪里认得出来这鱼的性别啊？啊！

“呀吼！！！”水下，那些远古海族已经兴奋的开始开派对了，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

它们可不管什么性别，也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它们只知道一件事——

保护了它们大半辈子的老大，变成人了！

“问题不大，不慌！”小九儿不认为这是她的问题，她也是第一次这样子用力量帮鱼化形是不是。

至于纪雨为什么会被她给化形化得这么美，不用问，问就是纪雨是主角，颜值不高的话没人看。

“让本喵再给你回炉重造一下，接下来绝对不会再有问题了！”

小九儿认为的是，这巨齿鲨的第一个人形样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甚至性别都变了，都是因为她没经验。

就像那种第一次怀孕没啥经验的子宫一样，再怀第二胎，子宫有经验了，第二胎的孩子就能够做到比第一胎好看。

随后，银色的光芒再次亮起，小九儿这次认真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白嫩的掌心中冒着银色的流光。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