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次到女生的宿舍,本来想着会有些尴尬,结果倒是我想多了,竟然如此简单。”赵帆进了房间后,打趣道。
云玲微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的问道:“简单吗?修道之人,要那些外物作甚?你们的宿舍不是这样的吗?”
“我看衣柜箱子都没有,你都不用换衣服的吗?”
“不过道袍和太微山的常服,包袱足够了。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也不用根据寒暑换季,也不用换洗,法术就可以清洁了。”
“床呢?”
“床?我从八岁开始,便只需打坐休息,蒲团就行了。”说完,云玲微又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们不是这样的吗?”
“...略有差别,倒也差不多。”赵帆尴尬的应承着,刚要坐下,发现只有一桌一椅,自己坐哪儿?
见赵帆这幅模样,云玲微感到莫名其妙,此人怕不是傻了。随即手一挥,一张由灵气化成的椅子便出现在了赵帆面前。
赵帆更尴尬了,多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在御魔军也是俗物不缺,根本忘了这些事情。连忙自己施法,化了一个凳子,尴尬的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待赵帆和云玲微都坐下后,赵帆率先发问:“云姑娘,今晚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快人快语,古诚和沙业林接连出事,我觉得有些蹊跷,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如此直接的切入话题,毫不掩饰,果然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赵帆也不打机锋,直接的回道:“可是觉得丁文石有问题?”
“是的,古诚出事后,我就觉得奇怪。一个小小的流匪团伙,竟敢对太微山出手。就我龙虎山,都不是一般流匪敢动的。直到沙业林和何寿的事情发生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根据我的了解,何寿当时是无缘无故的侮辱沙业林亡母,言语之龌龊,难以启齿。
沙业林忍无可忍,出了手。但此时,沙业林还算克制,只是用和何寿对了两掌,且未尽全力。面对沙业林的忍让,何寿不依不饶,更加猖狂了,还在继续辱骂沙业林亡母。沙业林这才用尽全力,与何寿争斗起来。
奇怪的是,当时还有关平等人在旁,但是关平等并不阻拦,反而添油加醋。说些什么‘沙兄算了吧,你打不过的’,等等。根据我的了解,这些人都是丁文石那个小团体的。”
赵帆心中暗道,连云玲微这个小姑娘都看出来了,丁文石的手段确实稚嫩。不过手法虽然稚嫩,效果却不错。古诚被废,沙业林被罚。此番执法堂的意思很明确,三年之期结束,沙业林就下山去吧。
“你觉得,丁文石为何要如此做?”赵帆追问道。
云玲微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反问道:“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赵帆,你能明白丁文石为何如此吗?下山时师尊说过,修道界人心难测,但我不明白,我们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丁文石要如此?就因为我们没有参加他那个小团体的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