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吗？
他欲言又止。
申鹤看出了他的犹豫，空出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语气轻松
“至冬与璃月不同，是允许三妻四妾的。”
“我随你过来，自然是会遵循这里的传统。”
“就是对母亲有些许不满罢了。”
“明明前几天说好了的！”
话虽如此，苏辰还是看出了她内心的压抑。
轻出一口气，他缓声道歉
“对不起。”
“我没法放弃母…哥伦比娅。”
“也正如她所言，我与她相识的时间还要早上那么几十年，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话音未落，申鹤的小手捂住苏辰的嘴，让他不要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她弯翘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垂下眼眸，不让苏辰看到她眼里的紧张害怕。
申鹤怕听到下一句是不好的意思，这样她会崩溃的。
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她也想好该怎么做了。
就怕被一言否定。
更怕被……
她深呼吸，又长出口气，难过的面容变得灵动，小脸轻轻贴上苏辰的脸颊，蹭了蹭
“好啦，睡觉吧，很晚了。”
“还是说，你要到母亲大人那去？”
故作轻松的笑容，让苏辰确认了她的变化。
他转过身与申鹤面对面，伸手抚过她披散开的秀发：“成功了？”
申鹤轻轻点头：“就在前几天，本来是打算等你回来就立刻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
说着，她献上自己湿润柔软的双唇，交予苏辰品尝。
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安分。
如此主动的申鹤，就好像要把自己剖解开，全部献给面前自己所爱的人一般。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将他攥住，才能不被抛弃。
她好怕苏辰的下一句就是她脑海里想的事情。
拥有一切后再度失去，真不如让她去死。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溢满眼眶，像一场流星在无声无息间滑落。
她整个身体贴上苏辰，另一只抓着他背的手愈发用力，在上面划出一道淡红的血迹。
最后，申鹤结束了这场亲吻，趴在他耳边低语
“要了我，好不好。”
苏辰心头颤动，抓住少女的肩，强迫她与他对视。
那支离破碎的朦胧，与恐慌害怕交叠在一块，光是看着，就让苏辰感觉像是被人攥紧领口一般呼吸困难。
心在抽疼，不光是他的。
申鹤的不安太过明显，明显到得让自己与他水乳交融，才能勉强安定下来。
就好像做同样的事情才是那根救命的稻草，才不会被丢弃。
她已经有过一回了，已经够够的了。
望着申鹤憔悴的面容，苏辰只是用力抱着她，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但这，也足够让她慌张了。
“苏……”
“好了。”
苏辰轻轻拍打着申鹤的蝴蝶骨，小声安抚：“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错，我不会不要你。”
“亦如我舍不下母…哥伦比娅一般，我也舍不下你。”
“也许这么说是有些混蛋，但已经做出来的事情我不会逃避。”
说着，他苦笑了一下，“在这之前，我更怕你不要我了。”
“毕竟是我先做出这样的事。”
听着苏辰的话，申鹤连忙摇头：“没有。”
她趴在苏辰宽大的肩膀，侧目仰望着自己的男人，自从将孤辰煞气收放自如后，她对情绪的起伏更加敏感了。
申鹤能感受得到，他内心存在着一股迫切。
似乎要在短时间内必须完成什么东西一样，失败的结果会特别惨痛。
她没问。
男人在外打拼，她把家管好就好了。
帮不上忙的事情多问，只会徒增烦恼。
若苏辰想要自己和她分享，那另当别论。
但很明显，他不会。
只能说自己不够强。
像个小女人一般依偎在他怀里也好。
她甘之如饴。
只要不抛下她，什么都好。
夜晚的房间越来越静谧，似乎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场能够听见心跳的相拥。
半晌后，申鹤地糯糯低语在屋内响起
“所以，你还是不肯要了我对吧。”
失落占据她大半个心田，但好在里面没有太多惊慌。
似乎怀里的男人有所误解想要解释，申鹤坏心眼地仰起脑袋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制止了他的开口。
但似乎怕他疼，仅仅只是轻轻到不见痕的一下，又马上转用软舌舔舐。
这一来一回，苏辰除了嘶的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千万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
“不能丢下我。”
察觉到了苏辰松软紧绷的身体，申鹤的动作越发放肆，直接考验他整个神经。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苏辰圈住申鹤，用力点头
“我不会忘。”
耳鬓厮磨下的誓言最真也最让人沉沦。
在申鹤喜笑颜开之时，柔荑愈发灵巧。
苏辰则是将这份记忆备份到世界树中，确保自己完全不会有遗忘的情况。
旋即一把搂住申鹤，埋在她颈窝上缓缓闭上眼睛。
欢愉一层接着一层，滚烫的身体愈发动人。
伴随着脑袋钻入被窝的摩挲，一声长叹，结束了疲惫的一天。
苏辰做梦都没有想到，看似平常的一天竟然会有这么多跌宕起伏。
好在，都结束了。
能够进入难得的睡眠。
申鹤依偎在苏辰怀里，眷恋似的蹭了蹭，随后安心地贴在胸膛上入睡。
夜已深，就连月华都被黑云笼罩，本该寂静的庄园仍有异响在城堡里传开。
一曲愉悦的歌谣从顶楼传出，回荡在整座城堡内，令孩子们睡得更加安稳。
隆——！
沉重的大门被推响，一只雪白粉润的脚丫从屋内踏出，皎月般的足弓粉中带红，晶莹饱满的脚趾微微蜷缩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光脚的【少女】哼着轻松愉快的小调，穿着一件黑色薄纱般若隐若现的睡衣行走在空旷寂静的城堡内。
哒哒哒~
欢快的脚步声代表着主人的愉悦，走下螺旋楼梯，穿过冰冷长廊，最后停在尽头紧闭的房间前。
女孩媚眼如丝，赤红的眼瞳充满水盈注视着房门，口中的歌谣愈发低吟。
夜晚，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