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在邮轮的二楼。
搭乘电梯到达时,电梯的门一打开,便能看到偌大的一整层餐厅,只在中间摆放了一张餐桌,与舞台上摆放的一台钢琴。
午餐是熟悉的厨师当主厨,餐品精致可口,无可挑剔。
在吃到半饱的时候,舞台上的钢琴终于有人走过去坐下,弹奏着浪漫的钢琴曲。
简幼恩想到钢琴师是朴医生特别赞助的,转头看向舞台。
舞台离他们这里有些距离,既可以听清楚悠扬的钢琴声,又不会因外人的存在打扰他们两人甜蜜用餐。
简幼恩眨了眨眼,悄声问着霍时寒,“那位钢琴师是朴医生的亲戚吗?侧脸这么看,跟朴医生长得很像。”
霍时寒淡定地回答:“不是亲戚,是朴谨弋本人。”
简幼恩:???
朴医生赞助了他本人?
简幼恩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之前在医院病房时,差点当着朴医生的面与霍时寒亲密。
没想到,朴医生还愿意亲自来当他们的电灯泡。
牺牲好大啊……
简幼恩一边感慨,一边默默记着,等会不要在朴医生的面前,跟霍时寒过分亲密。
在多次的自我提醒下,简幼恩每次跟霍时寒对视超过三秒,她就率先移开目光,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顿午餐吃完,霍时寒带着她去邮轮主甲板上。
邮轮已经出海了,缓慢地朝着简幼恩未知的前方行驶着。
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海风吹起简幼恩的裙摆,脸颊两侧的头发也随风飘散着。
霍时寒朝她靠近,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背部,“刚才为什么躲着我?”
压着许久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机会宣泄,他的声线略低,仿佛还含带着几丝委屈。
简幼恩侧头,一下子便对上他幽怨的深眸,她马上转过身,抛弃漂亮的海景,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哄着道:“我要是不躲着,我怕我们又在朴医生面前丢脸了。”
“他看不到。”朴谨弋是个识趣的人,自然懂得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你怎么好意思的呀?”简幼恩纳闷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你不是很容易脸红的吗?”
霍时寒:“……”
他的脸红,仅限于对她。
例如此时此刻,因她猝不及防的触碰,耳朵已经有了泛红的迹象。
简幼恩正盯着他的耳朵看,瞧见他的耳朵颜色越来越红,立刻惊呼:“呀!你看,红了!”
霍时寒不自然地别开脸,却不料这样更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主甲板上,阳光恰好被遮挡住,他们所在的位置有庇荫,但光线仍旧明亮。
简幼恩好玩地轻轻捏着他的耳朵,“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呀?我也没说什么话呀。”
也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行为啊,就只是捏耳朵而已。
霍时寒无法回答,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反应。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拉开,“好了,别捏了。”
简幼恩觉得手感很好,软软的,温热的,她歪着头问他:“不舒服吗?”
“……”霍时寒没回答。